层拦截,水流越来越少,继而伤害了农业生产。
为了应用水力,王公贵族们与百姓争水,并且不惜破坏郑白渠,使得秦汉时期的关中水渠沦为摆设。
而唐武宗禁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毁了关中河道上的寺庙水碾,保障关中农业的灌溉。
“走,咱们去瞧瞧!”
阎应元对于这破坏农业生产的行为,自然是无比的厌恶。
水源在北方,是一种比粮食还要珍贵的东西。
所以他之前才大力推广风车磨坊,就是为了替代这种水碾,保障农业生产。
马车再次行进,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水碾。
围栏,庄丁,以及远处那喧嚣的声音,无不在宣誓着此地水碾的存在。
“这是谁家的庄田?”
“宣国公府。”
“记下来,继续走——”
阎应元并没有莽撞冲突进去,捣毁所谓的水碾,而是命人记下,继续向前行进。
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河流的湍急,其河岸的广阔,而庄园的数目,更是难以计量。
至于水碾,更是大大方方的展现而出,一座座喧嚣声,完全掩盖了流水的声音。
“还有记吗?”
“不用了。”
阎应元深吸一口气,满脸的凝重。
这一路走来,两岸的庄园水碾不计其数,其家主人已经囊括了朝廷大部分的公卿贵族。
甚至还有许多的军田庄。
也对,整个顺天府,也只有浑河附近距离较远,附近有土地荒芜,没有多少百姓争水,最适合不过。
但此时又与绍武二年同,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大兴县也日趋繁荣,百姓迁移较多,浑河水再过段时间,怕是不够用了。
“这才是与民争利啊!”
阎应元感慨一声,甩了甩衣袖,毅然决然地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大兴知县懵了,然后才随其上车。
“大兴县如今有多少百姓?”
“约莫三万余,近几个月日益多了,土地开垦也多了起来,所以下官心中焦虑,再过两年,浑河水怕是不够用了。”
“你倒是有心了!”
阎应元瞥了其一眼,赞许道:“虽说胆量不足,但好歹有一颗为民之心。”
“嘿嘿!府台过誉了。”
“你把大兴县内的水碾,详细登记造册,送到府衙给我。”
阎应元目光深远:“整个顺天府,也不知有多少水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