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了心得,又详细问清了门道,贾演汗流浃背。
迫不及待地回来一看:
妻儿都不见了踪影。
他倒是不慌,这附近都是军田,谁敢欺负他京营的人?
“老爷,太阳太晒了,少爷和夫人去了镇上,刚才见您有事,小的们就没去叫您。”
这时,原地被晒的男仆开口解释道。
“去镇上干嘛?”贾演好奇道。
“是都督府要去的。”仆人也满心疑惑:“只是胳膊上有红色着套袖,腰间挎着刀,气势凶得很,好像是宪兵。”
“宪兵?这群家伙怎么来了?”
这一番话,更是让贾演奇怪了,难道会有逃兵不成?
对了定然是逃兵,不然怎会公示,拉人去看呢?就是为了震慑。
想到这,他倒是安心了,迈着步伐,不急不缓地向前进发。
军队的改革是一步一个脚印。
一开始,以营为号,万八千人为一营,如榆林营,明杰营等,后来统一称作京营。
伍、什、队、营、协、翼,构成了京营的基本结构。
而像是宪兵队,皇帝一开始在散关改编众军时,就已经设置,算是一只眼睛,严纠军纪,仅仅比主官低一级。
后来统一改称军法官,地位不变,依旧那么豪横,拥有着军中的执法权,虽名义上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但实质上却是受到皇帝的指派。
但是军中却依旧喊宪兵队,实在是叫的顺口了,改不了,况且这比军法官来的亲切些。
他一路走着,陆陆续续就见到许多军中大汉,呼朋唤友地向着镇子出发。
走了一刻钟,到了镇子。
虽然说是镇子,但却没多少平民,9成都是京营的,都趁着休沐日来看地,巡视一番。
谁都想明年吃上自己家的粮食。
无他,京城居,大不易,就连粮价都比别的地方贵些。
“爹!”
刚走近,就见到女儿雀跃地喊着,被儿子贾代善牵着小人,不住地蹦跳着,头上的草帽也掉下,却浑然不觉。
“怎么回事?”
贾演抱起女儿,为她戴好帽子。
“听说是宪兵抓了个私自卖田的,所以就叫我们来看看。”
这番话虽然问出口,但回答的却是贾代善,他读了几年书,十一岁的年纪,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
“私卖田?”
贾演闻言,立马皱起了眉头,愤恨道:“这等人,何故要审,直接处刑就完事了。”
“军中规矩啊!”
这时,赶来的赵塽,也来到了此处,感慨道:
“若是没有这样的规矩,岂不是让宪兵们无法无天了?”
“再小的事情,也应该要公开审判,这可是陛下制定的规矩,谁敢违背?”
“也是。”贾演一想到军中宪兵们那面无表情的冷脸,立马点头赞同。
军中规矩,但凡是用功勋换的,亦或者赏赐的土地,都不允许自由买卖。
即使一家人绝了户,也只能由朝廷收回,普通人根本就不得粘惹。
这样的规矩,就是为了更长时间的维持军队战斗力,防止其飞速下滑,亦或者被士绅们有机可乘。
随着人群的聚集,镇上大部分的人都来了,高台上的黑脸军法官这才点头:
“把人犯带过来。”不一会儿,两个男人就被带上来。
一个身穿短衣,为人精悍,个子挺拔;一个大腹便便,穿着黑缎,宽脸上满是惊恐。
“在下中军都督府,军法司大断事官王景,军衔为左尉,今来审判此案,这是本县林知县——”
一番介绍之后,底下立马起了喧哗。
就连贾演,也止不住的吸着冷气,眼眸之中止不住的忌惮。
“爹!”贾代善扯了扯其衣角,满脸的渴求之色。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