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太原。”
阿济格一锤定音,他扭头道:“豪格,你与我一同拿下,先把雁门关拿下,阻隔两股明军,至于尼堪,你在大同外徘徊,莫要让姜瓖出来。”
“是——”两人应下。
山西的情况,对于清军来说又是不同。
首先,他们面对的不是精锐的京营,而是以前的山西明军。
对于这种明军,清军可以说是以一干十也毫不在话下,除了一座大同城很难攻克外,野战基本是无往不利。
而南边的太原,只要拿下雁门关,让两股明军无法互相支援,那就算是大获成功。
到时候,分而战之,轻易地抹平兵少的劣势。
三言两语间,战术就制定完毕。
齐整一心的清军,此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气势,一往无前地向前进发。
保护入关的胜利成果,这是他们的共同心愿。
……
而在彰德府,勒克德浑带领正红旗的五千兵马,在漳河畔,与明军对峙。
这是他央求祖父代善许久,才换来的精锐之士,其建功立业,洗刷耻辱的心思极大。
陈永福则带领两万人,浩浩荡荡,安营扎寨,与其对峙着。
虽然说兵马较多,但在没有火器的情况下,明军终究很难浪战,只能步步为营。
很显然,这是在打消耗战。
陈永福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
他知道,清军兵力不足,即使想要袭击粮道,也要分兵。
而一旦等到清军分兵,他就会毫无顾忌的北上,拿下彰德府。
如果说清军只能这样对峙,那就纯粹是实力的消耗,明军拥有河南数府,以及黄河北岸卫辉、怀庆二府来说,物资供应充足。
如此一来,勒克德浑就陷入到了左右为难之中。
进不得,退不得。
只能在彰德府对峙。
可以说,面对陈永福的老奸巨猾,他独当一面的经验毕竟太少。
……
三条战线上,都没有传来好消息,这让多尔衮都不自信起来。
他不得不找到已经病殃殃的代善,寻求帮助。
代善躺在床上,几个丫鬟服侍着,脸色苍白,昔日征战落下的病根已经一同爆发,让他苦不堪言。
而多尔衮一来,见到如此惨样,他也不由得震惊了。
旋即,他感同身受,似乎察觉到日后自己的模样,一时间心情越发的低落。
“咳咳,摄政王来了。”
代善眯着眼睛,见多尔衮虎步而来,不由得让人垫起后背,半躺着:“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退下,房间里仅剩二人。
“局势到了这种境地吗?”
代善沉声道。
“自多铎死后,朝廷气势急转直下,不复入关之前。”
多尔衮坐下,露出复杂且又悲痛的面容:“这些时日,我找人算了一下,自顺治元年以来,大清损失了数万精兵,而满洲八旗则战没一万五千人。”
“镶白旗、正蓝旗、镶红旗,几乎是半残,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恢复不了的。”
满清施行的军民一体制,牛录既代表军,也代表着民户。
每户八旗,就会抽调一男丁为兵,如果死伤,则从其家中再抽调一人。
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但新兵怎么能比得过老兵?在入关前,满洲八旗军丁共有五万人左右,四万人入关,辽东仅剩下不到万人镇压后方。
索伦人,生女真,也需要镇压的。
四万满洲八旗,如今没了一万五,三成有得多。
新兵补充也不给力,许多牛录也被削减,人数略低于四万。
毕竟光生女儿,儿子少的也有。
人数虽说只是减了一点,但战斗力却天差地别。
如果经过几年的战斗,也能陪练出来,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