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险要之地。
但从满清攻城至今,却已过了七日,山阳县依旧安稳,虽然岌岌可危,但却总能化险为夷。
在参谋司当了两年副掌司,冯显宗对于战争颇为敏感。
“山阳县险要,又经过数个月的修缮,满清攻克必然困难。”
这时,真正的兵部尚书吕大器走过来,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年轻人,不由说道:
“满清想必是不想再白白送死。”
“吕公!”
冯显宗尊敬地拱手,旋即笑道:“此话自当有理。”
“不过——”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满清十万兵马,每日的耗费就不可计量,如此将精力都耗费在淮安,反而令人惊奇了。”
“是啊!”
这时,内阁首辅赵舒走过来,他是孙传庭的幕僚出身,对于军事更有几分经验:
“无论是分兵去往合肥,亦或者不顾一切南下,都比逗留在淮安强。”
“满清必定有阴谋!”
几人点头,达成了一致意见。
而在另一边,皇帝也在分析着满清接下来的路径。
前敌元帅府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协调朝廷对于军队的物资供应,及时处理军报,军务。
而对于战情的分析,反而不擅长。
所以,参谋司的年轻参谋们,一个个开始推理起来,各种想法都有,皇帝让他们归档,然后再慢慢的分析。
最后,参谋们得出了三个分析结论:
第一种可能:满清物资不足,如火药,粮草等方面供应不及时。
推理根据,就是来自锦衣卫的消息,煽动的义军前仆后继,而且李定国等骑兵也北上而去。
第二种:满清进行佯攻,或者故意减慢速度,掩护另一支行动。
其后果有两种,要么去凤阳府,掳掠百姓,尽占淮北地区。
要么,其就是准备绕道袭击扬州,擒贼先擒王。
第三种:满清内部出现矛盾,以至于济尔哈朗故意徘徊不前。
“此三种,第一与第二,则很有可能。”
朱谊汐点评道:“山东民力不足,又多义军捣乱,粮草不足很有可能。”
“至于偷袭扬州——”
皇帝陷入思量:“你们可有猜测?他们又如何进军?”
“启禀陛下,建奴下扬州,只有三条路线,最简单的沿着运河,但一路无烽火,想必是不可能。”
“其二,就是从运河两侧而往,尤其是运河以东,湖泊甚少,最适宜骑兵。”
“其三,就是走海船,在扬州府附近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