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眉头一皱。
这可是坏了规矩。
不过,当他抬头,见到皇帝那坚定,且冷漠的眼神后,浑身一震,立马就低下了头。
“皇帝不再是豫王了,而是天下之主……”
赵舒心中不断地思量着。
总医官时,对自己的奉承,游击将军时,尊重有加。
到了豫王,尊重之中有带着一丝考量。
这一声先生,恐怕日后再也听不到了。
苦涩的摇了摇头,数年间的改变,也太快了,但这不也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中兴辅国功臣,酇侯,内阁首辅,哪一个都足以让他名流青史。
心态改变之后,他的腰,也越发低了下去。
朱谊汐自然不知其心思,而是居高临下,带有莫大的唯我独尊想法,望着百官。
从他的视角往下看,所有人的表情一目了然。
臣服,恭敬,兴奋,众官百态。让弄莫名地激动起来。
尤其是他刚才的那句话说下,所有人立马停止了动作,恭敬的等着他的发话。
这种感觉,简直了,太过瘾了。
皇帝跟亲王,到底是不一样的。
“恩赏太重,就不知珍惜,当成了理所当然。”
“俗话说的好,只有危机,才会让人奋斗,长久的安逸,反而让子弟安享富贵,不思进取,这等蠹虫,要之何用?”
“对朝廷,对其家,可有一丝贡献?”
不知何时,礼乐渐停,大殿之中只有皇帝愤怒的声音。
由于特殊的设置,即使他略微的发出声响,就足以在整个殿中回荡,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文官们低头,不知如何发话,也不想发话。
武勋们则吓了一跳,不知皇帝为何发怒,听完后,却心生不好之感。
人都是自私的。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自己的种,哪怕是条烂人,也想着让子孙后代享受富贵,不至于穷困潦倒。
但在皇帝看来,花朝廷的钱养一群废物,关键时刻还反噬的废物,要之何用?
而是,这还是嘉靖初年,废黜了外戚勋贵之后的残留,不然勋贵更加的令人恶心。
即使是皇亲国戚,如尚了光宗的遂平公主的韩赞周,也舔着脸投降满清。
越想越恶心,朱谊汐朗声道:“爵位之赏,分为两种。”
“其一,减替世袭,如公爵,一代承袭后,减至侯爵,再至子爵后,不再减替,世袭不变。”
“侯爵减替至男爵,世袭不变。”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伯爵则减替至男爵后,再承袭两代;而子爵、男爵,特许减至男爵后,再承袭两代。”
歇了口气,朱谊汐望着众人,见文官们脸色不变,武官们则神色凝重。
尤其是那些伯爵,更是心生惶恐。
“第二种,为终身爵。”
朱谊汐心中得意。
谅你们在战场上杀敌如麻,但如今不也得紧张惶恐?
“承袭为一代,身死则免。”
这下,大殿中立马寂静无声,只有一些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还是皇帝打破了沉默:“你们不要担心,北京还被建奴占据,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的是。”
这下,许多人才放松下来。
气氛才逐渐缓解。
至于后宫之事,则以孙雪娘为皇后,孙萱儿、妙仙、张嫚、张玉等为妃嫔。
直到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养在襄阳的李自成皇后高氏,以及其妃子。
这种丑陋之事,实在玷污皇帝的名声,所以就金屋藏娇罢了。
想到高氏那屈辱中带着倔犟的眼神,朱谊汐瞬间心头一热。长久的仪式结束后,就是国宴了。
朱谊汐这才有时间脱掉衣裳,换上了常服。
不过,像之前那样随意的将头发束起却不行了,还得带上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