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青零大人。”十几个入道境当即单膝跪地。
女子淡淡开口：“人呢？”
众人面露苦色：“属下等无能，请清零大人责罚。”
女子没有理会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而是抬起青葱般的玉手。
淡淡紫芒乍现。
她随手一挥，虚空里凭空浮现一道只有她能看到的血色丝线，蔓延向无尽遥远的远方。
这是徐南所过之处留下的一抹痕迹。
非特殊方法不能捕捉。
这名为青零的女子显然有着特殊的功法，可追踪到别人残留的气息。
脚下一点，女子急速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众人这才抬头，从各自眼中看到心有余悸。
“我等……现在如何？”
“回去吧，把那处余孽汇聚之地扫荡干净。”
“有理。”
十几人转身折返。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临近深渊。
巨响轰隆。
那是强者的交战。
十几个入道境武者满心敬畏，不敢靠近，开始绕路。
“那些该死的余孽，一个都不能放过！”
“要把他们千刀万剐，把人头堆积在各处城门外，警示天下！”
他们说着最狠的话语，杀气腾腾。
忽的，他们所有人停下了脚步，陡然色变。
深渊之中，绽放出如太阳一般刺目的光芒。
这光芒遮掩了一切，笼罩了一切，也吞没了一切。
“大日焰光！”
“逃！”
十几个入道境强者惊骇狂吼，转身就跑，速度快得惊人。
在生死危机笼罩下，他们爆发出最深的潜能，比追击徐南的时候，还要快上三分。
但他们内心的绝望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浓郁。
速度再快，能快得过光？
白光蔓延了过来，将他们吞噬。
“啊……”
凄厉哀嚎骤然响彻，又骤然停歇。
等光芒散去之后，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
十几个入道境武者，被完全抹去了踪迹，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倒是那些花草树木，无一受损。
那光，只伤人。
“噗……”
深渊下，一片坑洼，像是陨石表面。
这里被三个真我境强者的战斗肆虐过，面目全非。
谭姓老人坐在地上，喷出一口黑血。
整张苍老的面容，惨白得毫无血色。
在他不远处，两个人显得很凄惨。
朱杰与曾昭，再无之前如神祗般的从容与强大，气息十分虚弱。
浑身都是血，可怖至极。
但并无生命危险。
“谭老，您，真的老了。”
二人朝着谭姓老人拱手行了一礼。
换做当年，谭老这大日焰光一出，当真是抹杀一切，无人能挡。
“只恨没能带着你们一起见帝君……”
谭姓老人嘴角黑血不断滴落，牙齿都咬碎。
“谭老，何必呢？大势不可逆，顺势而为才是王道。”
“有所为，有所不为！”
谭姓老人平静下来，老脸上却露出一抹哀求：“放过幼童，可好？”
朱杰和曾昭二人心头一惊，而后叹息。
眼前这位老人，曾何等耀眼，是天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碾压一个时代。
与他存于同一时代的武者，无论多么妖孽，都成了悲哀。
而今，这碾压一个时代的存在，却失去了所有的锐利。
曾昭眼中闪过沧桑与感慨，看向朱杰：“朱将军可否通融？”
朱杰点头：“这个要求，可以答应。”
“多谢……”
谭姓老人笑了起来：“想我谭无双，四岁习武，十岁称尊，二十入道，半百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