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回到大厅,正好遇见吴应熊上完药,他一瘸一拐,尴尬说道“让魏大人见笑了。”
“额驸受罪了。待回去之后,我定会在皇上面前替王爷说话。”蔚安安见他换上了新衣,但甚是狼狈。建宁性命为他所救,虽说是为了自保,也着实多亏了他,于是语气变得缓和。
吴应熊察觉她态度转变,心中大喜,当下笑道“是、是。还有劳魏爵爷了,咱们进屋罢。”
刚迈入脚步,就听到大厅内有争辩之声,细听之下是赵良栋和王进宝互相争执,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声音极大,谁也不相让。
他们见蔚安安和吴应熊进来,便立即住了口。
张勇看到吴应熊的囧样,惊讶道“额驸,你这是....”
吴应熊脸色微变,摆摆手道“没事,磕了一跤。”
四人点点头,心中大为不信。
蔚安安问道“两位刚刚争甚么呢?能否说来听听?”
张勇说道“我们在谈论马匹。王副将相马眼光独到,凭他挑过的马,必是良驹。刚刚大家说起了牲口,王副将称赞云南的马好,赵总兵不信,说川马、滇马腿短,跑不快。王副将却说川马、滇马有长力,十里路内及不上别的马,跑到二三十里之后,就越跑越有精神。”
蔚安安笑道“王副将是爱马之人,说的应该不错。”
王进宝眼前一亮,面有喜色,大有相遇知音之情。
赵良栋不屑一顾说道“云南马又瘦又小,根本拿不上台面。王副将还说杂种马好呢,马匹向来说是越纯越好,没听说是杂种马好的。”
王进宝涨红了脸说道“赵总兵,不是说杂种马一切都好。马匹的用途不同,有的冲锋陷阵,有的驮运物资,也是大有区别。”
赵良栋说道“哼,居然有人说还是杂种好。”
王进宝大怒,霍地站起喝道“你骂谁是杂种?口中放干净点!”
赵良栋冷笑道“我是说马,又不是说人。阁下莫不要对号入座,做贼心虚,又何必乱发脾气。”
王进宝见他阴阳怪气,更加的怒了,说道“这是在额驸公的府上,要不然的话!哼!”
赵良栋怒道“怎么样?你还想动手?可以啊,老子奉陪,看看咱俩谁能打得过谁!”
两人之间又是箭拔弩张,脸红脖子粗,就要纠打起来。
蔚安安劝道“两位大哥,都是有才之人,无需这般计较。相反,我看两位大哥都是火爆脾气,真真实实,说不定还是欢喜冤家。”
“跟他?”王进宝和赵良栋异口同声,后又怒哼一声,不怎么认同。
张勇见此说道“魏爵爷所说还是有道理的,来来来,牲口而已,不至于生这个闲气,我陪两人喝一杯,大家别争了。”
他是提督之位,官阶比赵良栋和王进宝都高,加上蔚安安从中劝和,也不敢驳了面子,只得喝了酒,放下酒杯后,却还是互相怒视对方,就差动手打架。
酒桌之上,两人更是你来我往,反唇相讥,气的呼呼喘气,忽然王进宝猛拍桌子说道“赵总兵,你为甚么老跟兄弟过不去?兄弟可没得罪你!”
蔚安安笑道“这点小事,可别伤了和气。”
赵良栋说道“王副将吹嘘滇马好,只怕是徒有其表,没什么真本事。”
王进宝气得脸色铁青,当下说道“有本事咱们赛赛脚力,赵总兵,你挑选十匹马,跟我从云南运来的滇马里的随便十匹,比试几场,看看谁输谁赢。你敢是不敢!”
赵良栋哼道“有何不敢?”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蔚安安笑道“好!既然这样,额驸爷,咱们各挑十匹,来比赛一场,看看哪种马匹更厉害。咱们双方赌--个彩头,如何?”
吴应熊忽然心念一动,这一场赛马正好输给他,这样他心中高兴,将小皇帝哄的高兴,这样父王那边也好有时间准备。当下说道“好,既然魏爵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