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里津撇过了头,用着生硬的汉话说着,他又回头瞧了朱俏俏一眼,双目冒火,却无可奈何。
蔚安安巴不得赶紧离开,牵过双儿的手,快速朝外走着,双儿柔嫩的掌心出了密汗,双腿有些发软。
众人都没有看到,索尼娅露出得逞的微笑,目光复杂。
罗刹国风俗与中华礼仪之邦大异,男女之防,向来随便。
高里津还以为蔚安安和双儿是情人关系,便安排她们住在一间房,房间和公主的卧房紧挨着。
原本二人住一间房,也没什么关系。但没过一会,隔壁房间发出了呻--吟声,那声音逐渐由小变大,越发嘹亮。
雅克萨城寨建成不久,所住房间用料便宜,因此不怎么隔音,有什么动静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蔚安安和双儿四目相对,又同时撤开目光,心中甚是尴尬,同时开口说道“那个...”
“相公....”
两人皆是一愣,又同时缄口不言,脸庞都微微发热,蔚安安扯了扯
。衣领说道“双儿,咱们先凑合一晚上。”
“也...只能这样了。”双儿秀丽的脸庞变得娇粉,声音软软的,娇融羞怯。
蔚安安心中一动,牵过双儿手掌,感受到她的羞怯,将心中情--欲压了下去,柔声道“双儿,你去床上睡罢,我今夜要运功打坐。”
双儿瞪起美眸,说道“相公,你不睡了?”她言语中带着一丝失望,自己反应过来,便更加的害羞,连忙闭口不言。
蔚安安被隔壁吵得心烦意乱,没有留意她的异样,沉声说道“嗯,这几日我察觉到洗髓经又快突破了,我得加紧练习,你先睡罢。”
“好。”双儿低声说道,走到床边,合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入不了眠。
蔚安安盘腿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凝神打坐,刚开始心猿意马,脑中思绪杂乱,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洗髓经在体内运转,身体感觉轻飘飘的,面颊红润,如老僧入定一般,吐息呼吶,旁若无人,不受干扰。
双儿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靡--靡之音,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捂着耳朵,侧头看去,只见蔚安安周围隐隐有些雾气围绕,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更显得她飘飘若仙。
听着隔壁的声音,双儿目光逐渐朦胧,脑海中竟胡思乱想起来,若是相公跟自己在一起,会是什么样...一时间又羞又臊,连连低声道“不要胡想。”
次日一早,蔚安安练功完毕,睁开双眼,她眼中精光乍现,整个人精神抖擞,丝毫不像一夜未睡的模样。
倒是双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哈欠连连,脚步有些虚浮。
蔚安安洗漱过后,笑道“双儿,看你很疲倦。要不要再睡一会?”
“我还好,不碍事的。”双儿说着又掩口打了个哈欠,昨夜那羞人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下,睡了不到一会,天就大亮了。
正当两人交谈之时,房门被敲响,蔚安安沉声道“请进。”
房门推开,朱俏俏走进来,一脸不好意思说道“那个...索尼娅已经在等着了,咱们可以启程了。”
蔚安安见她春风满面,露出了然的笑意,说道“正好,我和双儿也都收拾好了,走罢。”
朱俏俏急忙转身离开,蔚安安和双儿跟在她身后,出了雅克萨城寨,又去了江边,将一直等候朱俏俏的那群汉子,编排在了索尼娅的哥萨克兵护卫队中。
高里津恋恋不舍的一直挥手,目送索尼娅公主朝西去,哥萨克护卫兵加上朱俏俏的手下,一行二百多人,有时乘马,有时坐着雪橇,在无边无际的大雪原中赶路。
一路上,听朱俏俏说起,蔚安安这才知晓罗刹国的皇帝称为沙皇,他是索尼娅的弟弟,今年二十岁,是西奥图三世。他生有残疾,身子衰弱,行动不便,国家大事,经常在卧榻之上处理裁决。
之前朱俏俏回到中原,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