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蔚安安这才悠悠转醒,摸着发痛的脖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现自己和茅十八都被捆起来,放在了轿中。
蔚安安大惊,小声喊道“茅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茅十八穴道被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双目瞪的滚圆,似乎有许多话想说,蔚安安见他说不出话,身子乱动,想挣脱绳索,忽然听到有人问道“站住,什么人?”
抬轿的人答道“尚善监海公公叫我们送来的。”
“原来是海公公要的人,快,请进。”
蔚安安心里大惊,他们口中说的海公公,难道是海大富?千避万避,始终还是避不开吗?蔚安安一时间举手无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安慰着自己,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一路上轿子颠簸,蔚安安挣了一路,也没有挣开绳索,困得手脚有些僵硬,心中更是无端的害怕,心想自己怎么掺和到这么麻烦的事情中,更是暗骂自己当初多管闲事。
忽然轿子停住,有人说道“海公公要的人送到了。”
一个小孩的声音响起“放着吧,海公公正在休息呢。”
蔚安安有些纳闷这孩子是谁,鹿鼎记的情节她只知道大概,其他的十分模糊,拼命回想也想不起来,先前说话的人开口说“咱们这就回去了,到时候禀告郑王爷,王爷必定派人来谢海公公。”
那小孩说道“嗯,你回去说海公公向王爷请安。”
那人答道“不敢当。”随即便有人将茅十八和蔚安安从轿子中拖了出来,进入屋中放下。
蔚安安听到他们的脚步远去,海公公的咳嗽声渐渐响起,让她的心提了起来,记忆中海大富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且与假太后十分不对付,自己可要小心为上。
屋中浓浓的药味钻入蔚安安的鼻子,心想他也是病入膏肓了,前世的自己被病魔缠身,深知其中痛苦,又有些同情海大富。
蔚安安环顾四周,身在一间大房子,房中物事稀少,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未免有些凄凉,海公公半躺在靠椅上,双颊凹陷下去,屋中点着蜡烛,火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十分慎人。
除了海大富的咳嗽声,周围可以说是寂静无声,良久海大富这才轻叫一声“小桂子!”
那孩子应道“在。”
蔚安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原本的小桂子,韦小宝就是杀了他,这才做了他的替身,在皇宫之中混得风声水起。
海公公说道“给他们二人松绑,我有话问他们。”
“嗻。”小桂子用刀将两人身上的绳子割开,蔚安安活动了下手脚,没有开口说话,静观其变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海大富说道“咦,你这小孩倒是机警。”
阴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欣赏,让小桂子眼中有了些嫉妒,茅十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虽然解绑了绳索,但穴道没解,还是动弹不了,口不能言。
海大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这才说道“呵,我倒是忘了这位老兄的穴道还没解。”顺手将杯盖一扔,精准的打在了茅十八的右肩上,茅十八本想破口大骂,但对这病痨鬼老太监的惊人武功不由不服,硬是忍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小桂子,去给他们二人拿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
“嗻。”小桂子纳闷海公公为何对这个反贼那么好,但是听吩咐照办了。
茅十八也不客气的坐下,蔚安安学着他的样子,也坐了下来,看这海大富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海大富开口问道“老兄尊姓大名啊,看你的擒拿手法不错,好像不是北方的武功。”
茅十八见他夸自己的功夫,十分自豪的说“我叫茅十八,师承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下。”
海大富点头说道“茅十八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很啊,听说你在扬州打家劫舍,杀官越狱,着实做了不少大事。”
“不错。”茅十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