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次日醒来,遥行悲催的发现感冒不止加重,身体还开始发烫。
她抬抬胳膊碰碰邹岩却摸到一个更炙热得身子,像个火炉。
顾不得自己难受,连忙把邹岩推醒,匆忙穿上衣服。
“邹岩?邹岩?快醒醒!你在发烧!”
遥行间断性拍打她,又手忙脚乱的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体温计,夹在邹岩胳肢窝里。
几分钟过去,遥行取出来一看温度37.5℃,心里开始发慌,左思右想后拨通了顾庭喻得电话,那边听到后声音变得有几分焦急,又叮嘱遥行不要让邹岩睡着。
二十分钟后门外有敲门声,遥行眼前发晕,打开防盗门。
“顾老师。”
顾庭喻微微颔首,视线在遥行身上扫视一圈,脸色青厉,不可置信问:“你也发烧了?”
他本身就习惯性严厉,如今敛容不笑更是让遥行倍感压力,她干笑一声,倒退几步,转移话题:“顾老师,邹岩在里面。”
顾庭喻唇线抿直,叹口气似乎被她俩气的不轻,抬手捏捏眉心,走进去看眼邹岩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满腔得气都归于无奈,取下她的外套裹住,松松抱起迷迷糊糊得邹岩,走出房门的时候回头说:“遥行,你把衣服穿好,一起去医院。”
“好。”遥行抓起钥匙,套了件薄袄,紧跟其后。
外头得风仍然很大,天色昏迷,遥行刚出楼道就被一通巴掌风拍的瞬间清醒。
顾庭喻得车就停在单元楼前,遥行走近时隐约从车窗里看到男人的手在邹岩脸上摸了摸。
可贴了车窗膜,自己又是晕晕乎乎的,所以很难准确判定真与假。
上车后,顾庭喻单手搭在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档位,从后视镜里瞥见她坐好后发动起车子。
“你们昨天做什么了?两个人一起生病。”顾庭喻皱眉,他明明记得昨天送那丫头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变成这样?
遥行略心虚:“呃……可能是我们俩个晚上踢被子了吧。”
遥行家的温度,他方才有所感受,浑身冷的没地儿钻,邹岩正值生理期,受寒生病也不难理解。
“下回,别再一起睡了。”男人的语调淡淡,却带些不容置喙,遥行听了心里更是羞愧万分,从小到大,每回她俩一起睡觉第二天都会齐齐生病,毕竟两个人睡觉都不老实。
以前顾庭喻也听说过,但从来没管过,如今一下子点破,这种难为情对于青春期的小女孩简直是火烧火燎的。
“好。”遥行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去的是一家私人诊所,左边是家小卖铺,右边是家两元店,遥行走进来前心里直打鼓。
进来后却什么都不想了,一屁/股坐在排椅上,浑身乏力,小腿依稀有酸痛感袭来。
外套很大,她整个脸都埋进衣领里,脑袋渐垂,耳边零星能听见诊所医生和顾庭喻得交谈声,还有几句低低得劝哄音。
邹岩很讨厌打针,她模模糊糊记得。
“要打几天吊瓶?”顾庭喻顺手脱掉邹岩得外套和鞋子给她盖好被子,问李生。
李生无言答:“你家小丫头哪回生病不是要个两三天才能好?”
顾庭喻斜他一眼,边起身边有警告意味说:“好好说话。”
“暧,行行行。”李生双手抬起做投降状,“一个称呼而已,看玩笑嘛。况且,她也真算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嗯。”
他面上波澜不兴,又弯腰半蹲下来,整理方才邹岩脱下来有些乱的鞋子。
哗得一声,玻璃推开门被打开,李生下意识抬头看去,看清来人后,立马愁容满面:“温立啊,你黑眼圈也太重了,学习是要紧,但也不能太过认真,身体也重要啊。”
温立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在滴水,因为温母临时让他来给李生送些蒸好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