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一一告诉别人,如果他想,自然会说。
但若是去问,会在不知情得状况下某种程度上让别人觉得为难。
“烟头给我吧。”她忽然开口,掌心摊开伸到温立面前。
“没事,一会儿我自己扔。”和她随便聊了几句,情绪没有一直沉浸在郁烦中,此时他显然好受很多。
“给我吧,来之前我看了,男厕那边的路已经被封住,你只能从女厕走。”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瞎编,话里话外都漏洞百出,可偏偏表情非常紧张,温立莫名奇怪的就信了,把烟头放在她手心。
“嗯,时间不早了,你和上官尚先回家吧,我等邹岩一起。”遥行拢住微微发热半长不短的烟头,舔舔唇后说了再见。
秋寒中的风,瑟意中带些柔和的触感,拂过面庞,穿过指间,温立身形融于暮夜中,卫衣带子被吹得四下舞动,沉沉的眸子看着遥行一点点跑远,目光里全然是琢磨不透的情绪,连同他自己也一并揣摩不清,淡白的路灯照在他面上,如同打了一层白蒙蒙的雾色,只能看清其嘴角微动。
跑到厕所后,遥行果断进去等并把那截烟揣进衣服兜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顾老师,我就是和‘小行星’出来玩一下,又不是和别人,还是说您听见我和别人出去玩不高兴?”
邹岩在和顾庭喻打电话,遥行静静听着她一贯的说笑打诨,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刚才和他的对话,简短又心悸。
直到现在她的耳垂还在发烫。
“哗——”
一阵冲水声,邹岩脸上的笑还挂着,看见遥行就在几步远的距离等着她,笑容更盛了,“咦,‘小行星’,怎么不在外面等我?这里面这么味儿。”
遥行瞥她一眼:“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兴致勃勃的聊了这么长时间。”
邹岩撇嘴:“那没办法啊,谁让顾庭喻平常和我打电话最多不超过三分钟。”
顾庭喻这人话确实少,这几年做了老师还凑活,早几年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冰块性子,每次遥行见到的时候都被冻得浑身不自在,也就邹岩那个叽叽喳喳的性格能受得了他。
“行了,快走吧,这都几点了。”遥行催促着。
邹岩随口问道:“温立他们呢?”
“先走了吧,我让他们别等咱俩了。”
“走了?不是吧,他们两个大男生就留咱俩自己走?”
遥行昂了声,这方面她倒是从来没觉得男生一定要等着女生,要处处以女伴为先,刨去性别而言,大家都是普通人,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不去拖累旁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助。
邹岩笃定道:“但我觉得他俩应该还没走。”
说个话的功夫,她俩就走回了沙土地处,满目扫过,只有他们的火堆还冒着点点星火,木灰散落一地,两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就站在那里不咸不淡的闲聊着,衣角被风吹得鼓起,遥行没再往前走。
停在原处,开始不动声色的反驳刚才的想法,有的时候,一旦人物转换,标准要求就会即刻改变,这种行为后来遥行才知道叫“双标”。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厕所捞人了!”上官尚缩着脑袋,龇牙咧嘴着。
邹岩则是得意般瞧遥行一眼,又回头讲:“你们俩怎么还没回啊?”
上官尚无语:“我们俩大男人脑子抽了才会把你们俩个小姑娘撂这儿不管,拍拍屁/股走人,那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行吧,算你们俩有良心。快走吧,有点冷。”邹岩抱臂咧嘴。
四个人吹着冷风走出园,才发觉园外乌漆麻黑得,长长的街道只有两三盏,有的灯罩还破了一个窟窿。
最糟糕的是邹岩的“小电驴”没电了,最后一点点红色电量一直忽闪忽闪的提醒。
上官尚双脚踩地,划着车过来,探头问:“怎么了?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