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君上盛怒之下,嗓门儿特别大。
那声音似鼓,直击入赵毅的心里。
赵毅心脏狂跳,他不知道君上掌握着多少证据,他却知道君上所说的,还有那个宫女的证词都是真的。
爹躺着一动不动,双眼紧闭,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另一边,他的废后蠢妹妹怎么脸变成了那个鬼样子?竟然容貌都毁了。
像个木头似的坐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更是没有半分神色。
赵毅心慌意乱,脑子一转,突然跪着上前几步,直接在堂前哭诉起来,“君上,草民可是您的大舅哥啊,我们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的江山永固。当年若是没有我们,您哪里能坐在这儿?你早就化作黄土一捧,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椅子上躺着赵首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妻都不要了,还大舅哥?
若是能,他宁愿现在被毒哑的人是赵毅。
李恒那个白眼狼若是还顾念他们赵家的从龙之功,哪里会将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人家分明是要他们赵家全家的命啊。
“咳咳。”赵首辅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要做最坏的打算。
“君上,有一件东西,老臣一直打算给到你。”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来。
君上不知赵至诚这老家伙要搞什么鬼,命王公公去将他递出的东西拿过来。
王公公上前拿了东西,恭敬的送到君上手中。
是一个挺厚实的信封,拆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封辞呈信。
不是别的人,正是他赵至诚赵首辅的。
君上心中冷笑,心道:他若是十年前送上这辞呈,没准儿他就收了,放了年迈的他颐养天年。
可是都闹到这份上了他才递上辞呈,肯定不能让他独善其身。
不然他这些年里所受的气不都白受了吗?
君上将赵首辅的辞呈放在一边,又看了另一封信。
这封信看下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
君上握紧的拳头,将信抓在手里握成一团,死死的盯着躺在椅子上面无血色的赵至诚。
这老东西是以退为进,还是真在示弱?
朝堂众人神色各异,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赵首辅给了君上什么东西,让君上这么奇怪的神情。
如此静默许久,君上坐回椅子上,缓缓出声:“王禄,什么时辰了。”
王公公道:“刚过午时。”
“午时都过了啊?”
“是。”
君上叹了口气,道:“朕看大家都累了,这样吧,休息半个时辰,众卿去偏殿用膳,半个时辰后,咱们继续。”
李夜璟眉头紧锁,父皇突然叫停,自然不能是因为大家都累了,而是因为赵至诚的信。
赵至诚这老东西,到底写了什么,他也想知道。
王公公让宫人安排众大臣去偏殿用膳,休息。
君上叫了李夜璟和李怀逸去了另一间偏殿。
一进入偏殿中,君上便打发了宫人出去,只留下两个儿子。
李怀逸直接上前,“不知赵至诚给父皇何物?”
君上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将那信封里的东西给到李怀逸。
“你们拿去自己看吧。”
李怀逸接过信封,看过之后,眼睛鼓得快瞪出来。
他将信封随手丢给李夜璟,看向君上冷笑着道:“父皇打算受他威胁,放过他喽?”
什么威胁这话说得君上心里不是滋味儿,要放过赵至诚他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可是有时候,你得给现实低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璟儿,你怎么看?是不是正如赵至诚所说,他们在京郊埋伏了大量军队?”
李夜璟差不多也看完了,合上信,装入信封中交还给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