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喜欢,为什么这一路上,她表现得那么平静,曾经又宁死都要退亲。
可若说不喜欢,那日送亲之时,他们在城门口相遇,梁王失态,抓得十指鲜血淋漓,而景小姐又哭得肝肠寸断。
想不通。
正当他准备回房的时候,又一只信鸽飞落下来。
萧宁纳闷儿,怎么一夜之间来了两只信鸽?
他将信鸽腿上的信拿下来,看着上面的字,面色陡然一变。
这是王公公的字,他认得。
王公公就代表着君上的意思。
君上的意思,要让送亲之后就留下来,关注景小姐与谢将军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意思?
萧宁一脸莫名,迅速的将这纸条销毁掉。
他想,既然君上让他这么做,自有君上的理由,后续怎么做,应该还会给他新的指示。
……
转眼到了李宴琦取单小姐的日子,由于单小姐的母亲宁安郡主嫁入了赵家,所以进京等嫁的这些日子,她就将赵家当成了自己的娘家,就住在赵府上。
李宴琦要接新娘子,也得去赵府上接。
但在此事上他耍了性子,为了不去赵家接人,头一天夜里将自己泡在冷水桶中,将自己泡得发高烧。
眼瞅着大喜的日子,新郎却躺在床上起不来。额头烫得吓人,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直将君上及赵家众人吓得不轻。
“怎么好好的突然病倒了呢,都是些什么人在伺候梁王?”
梁王府上的人跪了一地,个个瑟瑟发抖。
君上气愤的将最近的一个踢翻。
“没用的东西,伺候人都不会,还要你们何用?”
“君上饶命,君上饶命啊。”跪了一地的下人哭求。
君上气道:“来人啊,将他们全拉下去发卖了。梁王府上人手不够,再让内务府送来。”
“是,君上。”
君上不一会儿就打发了近前伺候的人,赵首辅站在一旁眯了眯眼,心中颇为不爽。
要知道,这里头有几个是他好不容易安排进来的。
“太医,梁王到底怎么回事?他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床上的人烧得嘴唇发白,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没有人听得清。
太医看着君上脸上满是怒意,不敢大意。
“回君上,梁王殿下热症太重,怕是烧糊涂了,正在说胡话呢。”
“说胡话?再这么烧下去可会耽搁迎亲?”
迎亲?都这样了还怎么迎亲?
开玩笑呢真是,拜堂都不能了。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最有威望的一位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回君上,梁王殿下这样子是不能亲自迎亲了,而且……而且连拜堂怕是都不能了。”
“什么?”
“什么?”
君上与赵首辅同时面色大变。
赵首辅显然比君上更加担忧,“拜堂都不能了?”
“是啊首辅大人,您看殿下都烧糊涂了,正在说胡话呢。”
“这……这可如何是好?刘太医,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呀。”
看着赵首辅急得不行的样子,君上反而不急了。
不能接亲拜堂更好,他那个堂妹太不像话了,正好拿她女儿的亲事羞辱一下她。
“吉时就快到了,刘太医,真没办法了吗?”君上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刘太医擦了额头上的冷汗,心道:若是有办法,我能不想吗?还有更糟糕的我还没说呢。
“回君上,老臣建议由别的皇子替梁王殿下接亲,拜堂,可由公鸡替代,梁王殿下此时病得厉害,确实不能动。”
君上嘴角抽搐,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赵首辅,老爷子气得白胡子直哆嗦。
要是能气死他就好了。
“混账,单小姐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