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其实更偏向于她的下人回报,毕竟这么多年来她看得真切,李夜璟讨厌叶婉兮是真的。
但是近来听说楚王夫妻和好了,李夜璟甚至说出不娶侧妃不纳妾的话来,于是又让她不确定起来。
如果白紫鸢说的是真的,那李夜璟这小浑蛋也太能装了,那是将整个京城的人都骗了啊。
白紫鸢道:“是不是真的,娘娘见了那孩子就明白了。”
“孩子在哪儿?”对了,最重要的是孩子。在她的眼中,嫡长孙只能是自己的亲孙子,不能冒出个庶长孙来。
“就在楚王府中。”
“什么?就在楚王府中?”竟然就在府中。
赵皇后咬牙问道:“君上知道吗?”
白紫鸢点头说:“君上知道,但是君上下令隐瞒此事。”
赵皇后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让隐瞒?为什么要隐瞒?莫非是防着自己,怕自己对那孩子不利吗?
呵,是了,只要一碰上有关那个贱人的事,不管是她生的儿子,还是她儿子生的孙子,他都格外的看重,就会对自己防贼一样防着。
想到此处赵皇后心凉了半截,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她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么多年来,无论她怎么努力都难走进他的心里,她就难受得不行。
都说夫妻一体,他何时与自己一体过?
为了他,倾覆娘家之力将他捧上皇位,为他做过那么多,在他眼里,自己竟然跟‘贼’没啥区别。
有了与那个女人的孙子,就将自己当‘贼’防着?
这一刻,赵皇后心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宫殿。
白紫鸢瞧着赵皇后那要杀人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呐。
只怪自己以前太蠢,不懂得借力打力这个道理,吃了不少亏,上了不少当。
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娘娘,您可千万别说这事儿是妾身告诉您的呀。”
赵皇后心凉得不行的时候,白紫鸢还来这么一句。
赵皇后回过神来,看向白紫鸢冷笑一声,“你将这个消息告诉本宫,是想坐山观虎斗?”
“不不不,您可太抬举妾身了,妾身想过了,妾身在这东池后宫呢,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不过是南黎向东池国低头送上的一件礼物罢了,和那猪羊畜生也没个差。”
听到这儿,赵皇后面色好看一些。
她抬高了下巴,一脸鄙夷的看着白紫鸢。
在她的心里,什么南黎公主,不就是一件附属小国送来的礼物吗?本就和那些个畜生没个差。
难得她吃了几回亏,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妾身与娘娘有着共同的敌人,是想真心投靠娘娘,只求得到娘娘的庇护,日子过得不要太差就满意了。”
赵皇后冷笑着看着她,这小贱人想借自己之手报仇,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哼,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不过,她还真不把白紫鸢放在眼里。
“那好,那本宫就看看你的真心有多真。”
……
从白紫鸢那儿得知李夜璟与叶婉兮有个儿子后,赵皇后便开始坐立不安,迅速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宫外赵家去,让他们想个办法去求证,这是不是真的。
楚王府铜墙铁壁,他们花了许多心思也难安插进人去,想要从楚王府下手去打听,是不能够的。
于是,开始对叶家出手。
一群黑衣人跑进叶家,刀架在叶怀远与贺素琴的脖子上,要他们交出李夜璟与叶婉兮的儿子。
这两个怂蛋,虽说君上下了密令不让他们将孩子的事儿传出去,可是他俩又怂又蠢的被人家一诈就出来了,直言孩子在楚王府,他们交不出来,就完了。
消息很快又由赵皇后的嫂子传回到赵皇后耳中,她听后气愤不已,在自己的寝宫中狠狠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