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宸不是负责江南兵部诸事吗?怎么让他留在京城办差?君上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纷纷摇头。
“这次谢东宸回京,我以为他是回来祭奠他娘的。”
此言一出,引起众人唏嘘不已。
多年前的这几日,是京城之中最黑暗的日子。
先皇突然病重,各位王爷们诸多势力角逐,不光皇室内部死伤惨重,就连他们这些臣子家里都遭了殃。
凉国公家的夫人,谢老将军家的夫人,还有许多大人家的妇孺们,都死在了那次灾难中。
于是君上继位后,给那次枉死的人修了庙宇,立了牌位,由皇后领头,年年带人祭拜。
谢东宸并不是每年都能回来祭奠他的母亲,大概每隔三五年会回来一次。
众人的交谈声,随着离宫越来越远,而逐渐消失。
……
楚王府。
叶婉兮给李夜璟换了药,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今日不去上朝了?你不去了,怎么知道是谁干的呢?”
李夜璟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对今日的这个蝴蝶结还算满意。
他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嘛。”
“呵呵,笑话,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要是被人杀了,我转头就带着儿子去江南。”
一听江南,李夜璟的面色蓦地沉下来。
“带着儿子去江南?”他用他受伤的手,一把将叶婉兮的手腕握住,眸子沉下来,阴冷得吓人,“为什么要带着儿子去江南?”
叶婉兮一脸莫名,看着她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李夜璟,你有病吧?”
“你少打岔,我问你为什么要去江南?是不是因为谢东宸?你是不是要带儿子去江南找谢东宸?”
叶婉兮:“……”
“我带儿子去江南和谢东宸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关系?谢东宸的老巢就在江南。”
叶婉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晓得他在吃醋,关键这醋是他自己找来的,还是他亲手酿的,这怪得着谁?
“你爱咋咋想,我和你这脑子有病的人说得着吗?”
叶婉兮甩开他的手,生气的收拾自己的药箱。
这时,蓝炜回来了,并对李夜璟道:“王爷,行宫那边谢东宸接手了,他让卑职回来了。”
“又是谢东宸?”李夜璟眯了眯眼。
蓝炜一脸莫名,这个‘又’字又从何说起啊?
“君上听说您受伤告假了,就派了谢东宸谢将军负责接待行宫里南黎使臣之事。”
李夜璟现在一听谢东宸三个字就烦,他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叶婉兮收好了药箱回来,看到他蹙着眉,便出声安慰他,“兴许君上只是担心你的伤。”
“呵。”李夜璟抬起手,“这就伤?”
叶婉兮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真是……对你来说这条小口子算不得什么,可是对君上来说兴许不是一条小口子的事。你想想你小时候,哪回跌了摔了,君上不是紧张得要命?孩子再大,在爹娘眼中也只是孩子,明白吗?”
叶婉兮将李夜璟比喻成孩子,说得他面红耳赤。
一时间没注意到叶婉兮话中的漏洞。
叶婉兮又说道:“是你说的,谢东宸是个挺靠谱的人,由他出面接待南黎使臣,总比这差事落入赵氏一党手里强吧?我猜,这会儿子赵家也在犯愁呢。”
还真被她说中了,赵家这会儿可不就在犯愁嘛。
赵首辅气得砸了一个花瓶,一套茶具,还将拐杖敲得砰砰响。
“哪儿冒出个谢东宸出来?君上宁愿让谢东宸去负责南黎之事,也不让我们的人插手,他什么意思?”
赵首辅气道:“我看君上的偏心已经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就差直接立李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