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彭平被放了之后,就直奔着宴知荣的家里去了!”
电话那头,霍昭洵激动地跟宴知淮汇报着事情的进展。
“嗯。”
宴知淮淡淡地应了一声,却皱紧眉头看着方缇递过来的手……上的药丸。
隐隐生出一种逃跑的冲动。
自从前几日昏迷过后,家庭医生又加了他的用药剂量,因此每日的用药时间,也就成了他最难受的时候。
方缇看出了他的意图,冲他皱了皱鼻子,“不许耍赖,快点把药吃了。”
宴知淮轻叹了一口气,知道逃避不了的,只能闷闷不乐地把药接过来,就着水吞了下去。
方缇嘴角一扬,“老公真乖。”
说完像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出去了。
宴知淮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她走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对电话那头的霍昭洵问道:“彭平回去以后,宴知荣有什么动作吗?”
“三哥你真聪明!那彭平到他们那儿不到十分钟,宴知荣就匆匆出门了,你猜他去找谁了?”
“谁?”
“宴知祁!”
宴知祁,即宴家二子,也就是他同父异母的二哥。
宴知淮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地眯了眯眼。
跟宴知荣明晃晃的野心勃勃不同,他这位二哥为人处世可谓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不声不响地经营着自家的小公司,也不管赚不赚钱,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品茶钓鱼了,深居简出的,活得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僧人。
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佛,倒真说不定。
至少以他的直觉来说,他这位深藏不露的二哥,可比那个招摇无脑的宴知荣更值得警惕得多。
“三哥,你说……宴知祁该不会跟十五年前的事有关吧?”
“我先让人查一下他。”
宴知淮眸光一暗,声音冰冷:“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到时候自会有分晓。至于宴知荣那边,小五你继续帮我盯着点。”
“好的,没问题!”
挂了电话以后,宴知淮径直把手机放下,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就在刚刚,他看到了某只不安分的小猫儿在悄咪咪地准备搞小动作。
沙发上,方缇跟做贼一般,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喜滋滋地把从冷冻室里偷拿出来的雪糕往嘴里塞……
“缇缇,我看到了,放下来。”男人警告的声音冷不防从头顶传来。
方缇睁大杏眸,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男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丧了。
她有点不死心,用拇指掐着食指最上面那一小节,“我就吃这一点点……”
“不行。”男人郎心似铁。
方缇微微歪着脑袋,小嘴儿委屈地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老公~”
……差点让他没能把持住!
宴知淮干咳一声,坐到她旁边,强制性地把她手上的雪糕收缴了,“你现在的身体需要休养,忘记医生说的了吗?这种冰的,暂时就别碰了。”
方缇见自己撒娇都没用,有点不高兴地用背对着他,“我现在就想吃点冰的嘛!”
宴知淮有点无奈,把雪糕放到一边的盘子上,伸手从后面抱住她,“缇缇,听话。”
男人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如带了电流一般,把她电得浑身一僵。
也没了脾气。
这顿小气生了不到一分钟,就以她身体软化,娇娇地靠在他怀里而宣告结束。
宴知淮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肚子上,轻柔地抚摸着,“等孩子生出来以后,你想要吃什么,我都带你一起去吃,好不好?”
方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沮丧地妥协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