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阮惜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红痕,顿时脸颊一热,迅速用衣服遮住。
“你这样子,是想一大早就勾引我吗?”傅云霆嗓音低哑。
“谁勾引你了!”阮惜时羞恼道,“你别看不就行了!”
她说着将被子往上一拉,赶快缩在被子里穿衣服。
“为什么不能看?”傅云霆明知故问,“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何况,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阮惜时小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没穿错袖子!
这个粗俗的男人!
傅云霆看见她慌里慌张的小模样,却是哈哈大笑。
“好了,不逗你了。”傅云霆显然心情明媚,“虽然我的确很想这么做,不过恐怕白天没时间了。”
阮惜时刚穿好衣服,掀开被子下了床:“对了,还有流水席要去呢。”
流水席三天,新郎新娘都是要到场的。
她走到傅云霆面前,傅云霆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早上我的人来说,你祖母出事了。”
“祖母?”阮惜时眸中浮出一抹微光,“她怎么了?”
“他们说看见几个大夫今天一早就进了你家,就问了那几个大夫,说是你祖母昏迷了,但你父亲嘱咐了,这事不许对外说。”傅云霆道。
这个做法傅云霆倒是挺能理解。
阮惜时刚成亲,这边祖母就出事了,要是给有心人知道,恐怕会传出非议,说些什么不详之类的话。
但傅云霆看阮惜时无比淡定的样子:“你好像并不意外。”
“坏事做多了,自然会有报应的。”阮惜时眸中闪过狡狯的神色,“走吧。”
傅云霆唇角一扬,也没有多问什么,和她一起出了房间。
两人朝宴席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阮惜时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我今天是不是应该早起去向你父母问安的!”
傅云霆扬了扬眉,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那怎么办啊!”阮惜时紧张了,“都怪你,怎么不叫醒我!”
“都这个时候了,才想到问怎么办?”傅云霆好笑道,“你早上睡的就跟小猪似的,我怎么舍得叫醒你。”
“你还打趣我!”阮惜时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还不是昨晚他害的,她都快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了!
“好了,别担心了。”傅云霆伸手握住阮惜时的手,大掌中传来令人安心的暖意,“他们不会怪你的。”
“真的?”阮惜时不相信。
“嗯,他们恐怕自己都没空。”傅云霆混不在意道,“何况我们以后又不住一起,你不用管他们怎么想。”
阮惜时啊了一声,就已经被傅云霆拉着到了宴会厅。
大帅已经在了,却没见到大帅夫人。
倒是远远看见章镇江跟一群达官贵胄在喝酒,喝的脸颊通红,醉醺醺的,完全不像是自己母亲受了伤的样子。
看到他们来,大帅露出了笑容:“醒了?”
阮惜时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喊道:“阿爹。”
“饿了吧。”大帅和蔼道,“先去吃点东西。”
他身上已经有了几分酒气,看来是早就来这里,已经喝了几杯了。
阮惜时又左右看了眼,大帅见到她张望,说道:“你母亲去照顾明修了,你也知道,明修还没清醒,你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
“大哥会好起来的。”阮惜时轻声说。
她看上去乖巧温顺,丝毫也不介意大帅夫人在他们成亲的流水席上,跑去照顾另一个儿子。
“我相信你的医术。”大帅笑道,点点头,又转头去和别的宾客说话去了。
“看来你说的是对的。”阮惜时悄声对傅云霆道,“他们果然没空。”
她也松了口气。
傅云霆轻笑,将她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