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实有两个目的,一是想着可以打发时间;店里不接外面的活儿,自己也累不到哪里去。
二是,“善服会”是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服务的,他想为小外孙积福。还有,隐约的,他也想靠此举拉近与修复与女儿一家的关系。
女儿他们搬走之后,小外孙很快也上了小学,还真是没什么时间来看他这个姥爷了。
再加上,那孩子因为时常要吃药上医院,对崔实也有了一些抵触情绪,不太喜欢见着他。但女儿女婿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找了一家租金低、生意一般的社区干洗店,说让崔实试试。
“那是从什么时候,你决定要对张玮动手的呢?”廖捷追问道。
崔实冷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哼,可以说是无时不刻吧。那次的牌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脑子里都嗡嗡的。夜里也睡不着。直到....大概一个月前,我想好怎么办之后,终于可以付诸行动了。”
那天傍晚,小区里多的是吃过晚饭、出来溜达的人。
跟他一般年级的大爷大妈们,都呼朋引伴、着急忙慌的赶去跳广场舞。
张玮的奶奶又带着孩子到球场玩了。
张玮这个年龄的小男孩,已经很有规矩,不会随便乱跑的。见他玩得起劲,张玮奶奶就坐在球场旁边,跟刚遇到的街坊们聊聊天。球场上没有什么异动,孩子们要么在玩球,累了就在场边休息一会儿。
还陆续有更多的孩子加入进来,再过一会儿,他们也都该上楼洗澡了。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张玮奶奶转过身,突然发现自己寻不到孙子了。起先,她还没意识到出了大问题,沿着球场一个劲儿的张望。
紧接着,她开始喊起了张玮的名字,发现无人回应后,她才真的着急了起来,开始大声呼喊,并且打电话给儿子,问孩子有没有自己回家。
殊不知。就在几分钟前,崔实一把抱起坐在场边休息的张玮,用一块深色的、充满刺鼻气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毛巾上浸润了两种消毒液,熟悉清洁制剂的崔实当然知道它们不能混用,会产生毒害气体,致人昏迷乃至休克。
但此时,这是他犯罪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孩子歪着头挣扎了几下,都被他牢牢地箍住。乘着没有人注意,他快步离开。
从头到尾,张玮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崔实迅速向小区的捐衣箱移动,那里的边锁早已被他打开。他将昏过去的孩子斜着塞进去,调整了一个半躺的姿势。然后在他的左右和身上重新塞入衣服。孩子被前后制约,动弹不得。仅靠捐衣箱扁口的一点儿缝隙,苟延残喘。
当晚,张玮的家人、小区保安、随后赶来的警员,连同不少小区居民,四处找人、逢人就问。可孩子,就那样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你是什么时候将张玮转移走的?”廖捷又问。
“第三天的早上。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调查每天在小区里进出的车辆。那小区很大、人口多,可怀疑的目标太多了。用排除法,你们都得忙活半天。
再说了,“佳新速洗”的车每天都会来几辆,从不同的门进出。小区保安那帮窝囊废们,也查不出什么来。”崔实说。
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崔实再次打开捐衣箱,将衣服与孩子一同装入面包车中。扬长而去。
“张玮当时还有气儿吗?”
“病恹恹的,快死了一样。”
崔实冷冰冰的开口,仿佛在讲述一件与他毫无相干的事。
受困于那样的立锥之地,张玮已经无力呼救、奄奄一息。小区保安匆匆检查了车子,却没有发现挤在一堆衣服里、发不出声音的孩子。
汽车加速,崔实把张玮带到了洗衣店,给了一点吃喝给他。店里的洗衣烘干机开动起来,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声,也掩盖住了孩子微弱的哭声。
“洗衣店里的那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