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专家团的碰面后,警员们加紧了对陈方舟人际关系的调查汇报。
“队长,我们联系到了现在德国的阮翔。”
何晴快步来找廖捷。信息科那边,来了新消息。
“嗯,他怎么说?”廖捷忙问到。
“阮翔他...证实了秦志教授的说法。他表示,当年陈方舟的确会经常将他们支开,独自在遗址里留到很晚。
他也不让学生们多问,而是让他们先回学校,或者一直坐在车上等。”何晴说。
”这么说,他也怀疑自己的导师,当没有向校方和相关部门报备的情况下,对“黄叶溪”进行偷摸的发掘咯?”
廖捷有些意外的问到。
“没错。
不过阮翔回忆说,事发当天呢,他跟胡方是在12号地坑的东侧,而陈方舟、秦志和宋小雨在西侧。
坍塌发生时,他和胡方首先冲了出去。秦志和宋小雨紧随其后。最终四人几乎同时到达地坑出口,而后逃出。”何晴补充道。
“也就是说。他跟胡方先跑了,并没有看见陈方舟是个什么状态?”廖捷问。
何晴点点头,“嗯。这个阮翔说话挺实在的。
他说,当时自己非常害怕,在听到第一阵响声并看到落土时,在本能的驱使下拔腿就跑,根本来不及多想。
不过恍惚间,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导师喊了一句:大家快走!这句证词,在当年大花山分局的事故调查档案中,也有记载。”
”明白了。也就是说,当时他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按照常理判断,大家也都想当然的认为,陈方舟的确是在坍塌事故中就遇难了。”廖捷总结道。
阮翔的电话证言让当年的情况更清晰了一些。看样子,陈方舟的职业操守,的确值得被怀疑。他身边的同事与学生,已经先后或含沙射影的、或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质疑。
廖捷仔细的回顾了一遍每个人的证词,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唯一一个对陈方舟没有怨言的,似乎就只有他的关门弟子,姚远了。
可姚远由于身体原因没有下到地坑,对当时地下的实际情况,也就丧失了发言权。
诶?廖捷觉得十分纳闷。到目前为止,陈方舟似乎真是个矛盾的集合体。一方面,他是一个要求严格、醉心学术又乐于奉献的学者;另一方面,他却又有些稀奇古怪的行为,以及学术不端的嫌疑。
但想到其家属手中的那份遗嘱?廖捷又认为,陈方舟并不是一个自私、贪婪之徒。
很快,经侦科的警员们拿来了报告。他们陆续调查了相关人员们的经济和生活状况。陈方舟的同事和学生们,基本上都在从事专业相关的工作,大部分都还在高校任教。作为相对冷门的学科,大家虽没有发财致富,但日子也过得十分平稳。
警员们也没有发现有人获得过数额巨大的非正常收入。
倒是陈方舟之子,陈琰的发家之路,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经侦科发现十几年前,他在古玩市场做“倒爷”时,还从低买高卖了一批缅甸玉石。这也就是他真正的“第一桶金”。
只是黄金有价玉无价,想要彻底查清其中的利润,有相当大的难度。
廖捷看着报告沉思了片刻后,拨通了预审员许诺的电话:
“廖队您好。”
“小许啊,这次又要麻烦你跟老熊出动了。陈方舟的案子,我们准备请他的儿子再过来一次,协助调查。你们两个,负责接待他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
下午,陈琰就在警员们的通知下,赶来了警局。“特调组”的组员大多还在外调查,预审员老熊和许诺是警局里的黄金搭档、经验丰富,善于抓住对方的心理弱点与漏洞。廖捷是希望他们能够从陈琰身上,挖掘到更多他父亲所不为人知的一面。
“陈先生,感谢你的再次合作啊。这次呢,是要请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