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去天和苑的时候，刘善美已经死了？谁通知你去的？"老熊问。
“是吴云。那天早上她告诉我那个地址，说有一个新的委托人，让我用老办法去收拾一下。”张帅咧开嘴，答道。已然不想再做掩饰。
警员们心中一惊。
看来，刘善美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张帅承认，接到指示后，他立刻订购了一批猫砂，送往“天和苑”小区。这种手法，他们已经很熟练了。
等他来到天和苑C座1702时，钥匙就放在门垫底下。
他带上手套打开门，轻声进入屋内，看到刘善美躺在卧室的床上。已经没了气。床边还放着一瓶安眠药，以及她的遗书，还有那份所谓的免责协议。
张帅展开遗书和协议，上面清楚的写着，刘善美决定自行服用安眠药。待她死后，也并不希望自己的家人找到她的遗体。她委托“共助会”的兄弟姐妹们，来处理她的身后事。
“你是怎么做的？”老熊开始询问起当时的现场细节。
“她有交代。既然如此，我就把她锯成了好几块，再用保鲜膜裹好。往收纳箱里倒上猫砂，再放进去。花了我不少时间呐~”张帅的脸上泛着瘆人的笑，说到。
“这么说，收纳箱和电锯，并不是你带去的？”
老熊追问道。
屋子里出现收纳箱还好解释，但电锯是从何而来？难道吴云他们也早有准备？
张帅笑笑，“那些我不用管。我只负责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把尸体处理好。我去的时候是白天，电锯声丝毫不奇怪。即便有人听到了，也只会以为楼上在装修。”
而猫砂则可以用来吸收保鲜膜上的残留血迹，尽快干燥尸块。
处理完这些之后，张帅迅速离开。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下夜班后，再次来取小推车时。整个房间和推车，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警员们心里有了底。
这是成熟的团队作案。所有线索被人为的“切割”了。D3汽车只是用来把受害者骗进“太和苑”的，杀人与肢解尸体的并不都是张帅。
而真正的凶手，也不止一名。
“你知道那些尸块后来都被扔到哪里去了吗？你和你的同伙，事后有没有交流过？”老熊神色严肃的问到。
张帅噘着嘴，摇了摇头。
“刘善美不是你杀的，那宋思嘉和白天明呢？”许诺接着问道，
“法医检验出，他们在死亡前都曾经激烈反抗过，他们并不想死吧？”
”那又怎样？谁给了他们机会反悔？”
张帅呲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都下定决心要死了，那就乖乖受死。不然，今天要死明天反悔，后天又要死的，谁有时间陪他们这样玩？”
“我看你们是怕他们反悔后，报警举报你们吧？”许诺愤慨的说。
哼。
张帅冷冷一笑，不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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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新城他们回到警局时，这个案子已经被调查的很明晰了。
周云青和吴云的嘴很紧，但他们自己也很清楚，所谓的“死亡免责协议”，根本无法抹去他们谋害无辜生命的犯罪事实。
而团伙里其他人的指认，让他们无处遁形。
可悲的是，那些人就像张帅一样，觉得自己是在“助人为乐”。
从一开始，周云青他们就没安好心。他们打着公益、互助的幌子，刻意接近那些敏感而又缺乏自信的弱势群体。不仅对他们进行了财产上的侵占，还以别人宝贵的生命，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
审讯室里，周云青还在为自己狡辩。
“顾警官，你不觉得这些人都很可怜吗？
他们被亲人抛弃、没有什么社会价值。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自己想要自杀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