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到了。车就只能停在这里,我们得走进去。”
沈北北的提醒,将顾新城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前面,就是六家岭。
刘淑兰大姐已经在路口等着他们了。当她得到警方的消息,确认死者就是孙超之后,惊讶不已,又忧心忡忡。这事儿,该怎么告诉沈琴呢?
“刘姐,待会儿就由我来说吧。”顾新城说。
刘淑芬连忙点头,“诶诶,行。我还真是说不来。沈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怕她接受不了啊。”
“嗯,只好也还要麻烦您,带我们找街坊们打听打听当年的情况。”顾新城说。
“哪有什么问题?就是....不少邻居现在都搬到新小区了。离这儿有个七八公里呢。现在住在老太太旁边的这两家,都是租户。”刘淑芬说。
“没事,那晚点咱们就去还建小区里问问看。”
一路说着话呢,一行人就来到了孙超家的小楼前。
沈北北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但能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沈大姐,这是碧波警局的两位警员。他们,他们有些事情要跟你讲。”刘淑芬解释道。
“哦哦,快进来吧。”
老太太往后退了退,示意他们进屋说话。顾新城他们跟着进了屋,发现房间里的陈设不多,但都收拾的紧紧有条。
“你们坐。”
沈老太太示意道,她的腿脚确实不方便,一进客厅,她就靠坐在藤椅上,背后还垫了个厚厚的靠垫。她眯着眼看着刚进门的三个人,眼神里透露着不解与询问。
一瞬间,气氛有些僵硬。
“大娘,您现在还能想起来,您儿子孙超失踪那天的情景吗?”
顾新城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哦?记得啊。”
沈琴点了点头,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点亮光,她有些激动的问到:
“你们,是不是找着他了啊?”
顾新城没有直接回答,他转移了话题,“嗯,我们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7年前的夏天突然离开家的?您当时怎么没有马上报警,反映他失踪的情况呢?”
听到顾新城的问话,沈琴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一些。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有自责的情绪:
“哎,孙超他,经常都是三天两头不着家的。而且他那天跟我说,有事情要处理,先不回家了。”
“他出门是要去见谁吗?有没有跟您提起过?”顾新城追问。
“没有啊。那天早上,他出门时高高兴兴的,只说是出去转一转。哦,还说下午会早点回来,带我去吃点好吃的。没想到天都快黑嘞,他还没回家,只是发来一条短信,说遇上了点事儿,先不回家了。”
沈琴低着头,慢慢的回忆道。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她当时只觉得有些失落与生气。更知道,就算问,孙超也不会告诉自己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儿。
正如之前警方了解到的,孙超很能惹事。以往住在村子里的小孩,哪个没有被他擂过肥?顺手牵羊、偷鸡摸狗的事情,那就更多了。
这人啊,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沈琴年纪大了,再也没有追在儿子屁股后面、给人家赔礼道歉的精力和能力了。直到一个多星期了,孙超不仅没有回过家,连通电话都不曾打回来,她这才开始觉得事情有些反常。
儿子虽然做事混账,但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管他的老娘。沈琴找到了社区,又联系了侄子一家帮忙寻找孙超。大家一边安慰着沈琴,说一定没事儿的;一边报了警。
可茫茫人海,警方当时把能够想到的人都问了个遍,也没人知道他的踪迹。孙超,他就像突然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我知道,他有时候在外面捞点偏门,有些狐朋狗友。但自从他媳妇儿那事之后,他已经收敛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