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仔细查查。”顾新城说,“特别是护照和出入境记录。让何晴他们协助联系一下广州那边,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哦,好的。”沈北北点了点头。
来都来了,问也问到这一步了。那么久就一定得把所有的疑虑都给确实的排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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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却先传来了老村长受伤的消息。
老杨接到村委会打来的电话,说今儿严村长天亮时起来,刚一出门就一个石头踩滑了。
上了年级的人,最怕摔跤了。协调性差、骨头脆,就这样当场就把尾巴骨给摔折了。严旭东被村民们送去了医院,老爷子被施行了急性骨科手术。
“昨天见着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事儿呢?”杨子安感觉到有些疑惑。
“老杨,师傅!有些不对劲啊!”刚接到特调组电话的沈北北,一脸惊诧的走了进来。
“什么不对劲?”顾新城忙问。
“何晴刚刚传了资料过来,严村长的儿子根本就没在广州定居。你看看手机。”沈北北说。
顾新城连忙查阅自己手机上的信息,果不其然。
信息科在近几年的公共交通系统中根本就查不到严嘉德的购票纪录,他甚至,连护照都没有办理过。哪里谈得上经常出国谈业务呢。特调组连忙联系了广州警方,希望他们协助查看严嘉德的工作和居住信息。结果,一个惊人的消息浮出了水面。
严嘉德从海城大学毕业后,确实是应聘到了广州的一家大企业。但是他并没有出人头地,而是在一年后,双方就解除了劳动关系。
怎么会这样?
顾新城越看,眉头拧的越紧。
“事情发生的时间有点久了,广州的同事正在调查具体情况,稍晚一点就会回话。但除了工作后的第一年,这十几年来,严嘉德根本就没有在广州的生活痕迹。”沈北北补充道。
“能不能再调查一下严嘉德的通行记录?”顾新城说。
“何晴她们查过,也是没有。但是多年以前,除了飞机之外的交通工具还没有完全实现实名制,所以并不能准确确定严嘉德的行踪。”沈北北说。
这些信息时间久远,的确是难以核实。但更关键的问题是,严旭东为什么要撒谎呢?
“老杨,你还记得严嘉德长什么样子吗?”顾新城问。
“嗯,他个头确实挺高,一米八出头了。但是?我记得他跟他爸一样,高高瘦瘦、还白白净净的。从小学习好。”杨子安警官答道。
他当然听明白了顾新城话里的意思,可是?有那种可能吗?
事情很开得到了印证。
搞清楚了利害关系后,广州警方立刻前往了严嘉德工作过的那家企业,找到了他当时的同事和部门领导。在警方的多方询问和核实后,大家终于弄清楚了当年的情况。
严嘉德不是自己辞职的,他在公司工作时发生了意外。
严嘉德是以专业成绩前三的优异表现毕业的,并作为管理培训生被招聘到该集团工作。这家公司的规模虽然很大,但当时还是一家私人企业,正在积极开拓和发展海外市场。
严嘉德到广州后,前半年主要担任文书翻译等工作。小伙子长相不错,工作认真,很受老板的器重。作为来公司不足一年的新人,也破例得到了加薪的机会。
可坏就坏在,就在工作快要满一年的时候,老板接洽了一家行业内极具权威的外商企业代表团。
他信心满满地让严嘉德来做翻译。但是,这种会晤涉及到了非常专业的词汇。对于刚踏出校门,语言实际应用还没有那么深广的严嘉德来说,犯错和卡壳也是在所难免的,再加上没有其他人可以替换辅助,翻译难眠紧张出错,造成恶性循环。
总之,会后老板大怒。将合作最终未能达成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