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可查消息显示,他与齐镐忆的关系不错,亦师亦友。
国际象棋毕竟还是一项较为小众的运动,即使是在经费充足的顶级俱乐部,每年也都要进行人员调整,教练与选手打乱、拆分、重新组合的情况,屡见不鲜。
但是这两个人,却一直绑在一起。
这次痛失爱徒,黄铭顾不得等俱乐部的官方口径,就直接向媒体喊话要求调查真相?
他的着急与愤怒大家看在眼里,对选手的重视也可见一斑。
顾新城简单的安慰了黄铭几句后,判断对方的意识还算正常、逻辑清晰,这才切入了问话:
“黄教练,为什么你会对媒体说,齐镐忆的死绝不会是自杀?毕竟从坠楼现场来看,它与自杀的表现是高度吻合的。”
“我看到网上大家的议论和猜测了,但那都是他们瞎想出来的。”
黄铭拨了拨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
“齐镐忆不是一般的棋手。他非常有灵气,基础也好。我们从不强制他进行任何密集的训练,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重大比赛中,他可是从来没有失常过,心理素质和竞技水平都是相当稳定的。
至于那些个说他父母吸血的?那更是无稽之谈。他在签约前就是碧波一中国际部的学生。父母都是经商的,家境很不错。根本不是那种想要望子成龙后,扒皮抽筋的家庭。他们夫妻两和镐忆虽然不是天天见面,但关系好的没话说。”
“也就是说,你并不认为,齐镐忆有任何想要自杀的理由。那他的精神状态呢,你们能保证就没有疏于观察的时候吗?”
“我可以保证。作为他的教练,我跟他相处的时间最多,几乎天天都要见面。这孩子不仅聪明,还非常阳光,不是那种受了委屈憋在心里的个性。
而且,我们也会对棋手进行定期的抗压测试和健康检查,这些记录俱乐部也都有,应该可以验证我的判断。我不知道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确实很不正常。如果我说谎的话,我愿意负上法律责任。”
黄铭的态度非常坚决,也相当有理有据。
顾新城对着廖捷点了点头,他一直在观察黄铭的面部表情。但他的反应很自然,没有刻意的掩饰。
廖捷会意,继续询问起比赛现场的情况来:
“黄教练,大家都说,齐镐忆在赛前独处是他固有的习惯。那今天比赛前,您和助理具体是几点钟离开准备间的呢?”
黄铭只稍微想了想,就马上回答道:
“在来的路上,我就仔细的回忆过。我和龙真差不多是赛前一刻钟离开的。按照镐忆的习惯,赛前半小时就需要清空准备间里的所有人员,至少留给他半小时的独处时间。但是我们今天来艺术馆的时候,地下停车场的入口突然发生了拥堵,导致化妆和佩戴收音设备的时间被推迟了许多。所有的准备工作也都往后挪了一些,留给他独处的时间算是很紧张了。”
在说这段话的时候,黄铭的表情显得忿忿不平。既然清场工作对齐镐忆如此重要,那也可以想见,棋手方面对比赛的组织工作是相当不满的。
“也就是说今天的赛会流程上,有不少细节上的纰漏?”,顾新城轻声补充道。
黄铭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但是,经过我们的初步搜证,会场从下午4点开始,就停止了观众与媒体的进场。出入口也都有严格的安检设备与安保措施。”
顾新城加快了语速,继续说道:
“我们去现场的同事刚才也检查了艺术馆的电梯监控。确认在4点以后,根本就没人搭乘电梯去过顶楼。所以。。。初步判断,齐镐忆不可能是在一楼遇害后,被人挪到楼顶再抛下的。那样的动静太大了,他只要稍微呼救,安保人员就会立刻发现。
对此,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自己从准备间偷偷摸出来的,又躲过了安保人员的注意,再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