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安全,嫌犯可能还在里面。”
何友友提示着队员们。
天黑以前,搜捕小组的车终于抵达熊勤学的住所前。
这是一栋半山小庭院,四周幽静、设计典雅,极具江南风范。
“有人在吗?”
警员陈一伟打头按响了门铃,却久久无人应答。
“大家准备破门!”何友友指示着。
“是!”
只听轰的一声,警员们撞开了公寓的大门。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幽涩的凉意。
整栋房子的布设都是黑金两色,纯黑色的大理石地面、烫金的立柱和吊灯。
客厅里原本绝佳的透光,在这些色调的映衬下,光芒几尽消散。
刑警们立刻拉开队形,谨慎向前。
半晌之后,大家才确定楼上、楼下都没人。这才将随身的武器收好,开始展开搜查。
警员们在卧室里找到了一只半掩着的保险箱,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房子里其他地方并没有翻动的痕迹,可见熊勤学回家是直奔这个保险箱而来。
【滴滴滴】
【滴滴滴】
突然,几位警员手中的磁力探测仪陆续发出警报声。
“队长,这里发现了摄像头!”
“这里也有东西,我去,是一个偷听器!”
大家惊讶的发现,客厅的茶几、窗边的花瓶,甚至洗手间的把手上,都找出了隐藏的偷拍设备。
整间房子里被搜出的摄像头、偷听器,竟然一共有18个。
究竟是谁,这么变态?会是那个绑匪吗?
何友友正在沉思,梅州警署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何队,您现在方便说话吗?”女警说道。
“嗯,说吧,现场搜查快要结束了。”何友友说。
“好,咱们正在调查的这个熊勤学,真的是个冒牌货!”女警快速的补充道:
“今天下午,汉中警方去实地走访了,结果发现熊家早就没了。
熊勤学的父母早逝,他跟着爷爷以务农为生。
直到19岁那年,他外出务工后就再也没回来。”
何友友眉头紧锁,问到:“汉中警方可以确定,梅州这个“熊校长”根本不是熊勤学?”
女警肯定的回答道:“没错,绝对不是。熊勤学的婶娘还住在村子里,她说熊勤学没读过什么书,也根本不可能会说梅州话。
而且,他小时候左手曾在喂猪时被咬伤,无名指和小尾指都断了一截。
更重要的是,他离家时已经成年,身高才刚过一米七。”
这当然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熊校长”身高接近一米八,是个四肢健全的攀岩好手,而且应该是个地道的梅州人。
一起发生在碧波市的抛尸案,竟然牵扯出三位梅州市民,其中有两位身份存疑。梅州警方的压力陡增。
晚上八点,两地警方组成的联合小组召开了紧急会议。
顾新城看着那些一线警员从“熊校长”住宅拍回来的照片,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所谓的熊夫人,有可能是被她的假老公囚禁了。”顾新城推测道。
梅州警员陈一伟点了点头,说:“我们也有这个怀疑。但是?
也不能排除绑匪是抓住了他们夫妻俩的把柄,从而威逼他们花钱消灾呢。”
沈北北表示同意,说:“就是啊师傅,这个女人也经常跟着他老公出门。
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她不会求助,不会报警吗?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顾新城点了点头,说:“嗯,这不同于简单的囚禁,而是完全切断受害人的所有社会关系,让她逐渐相信自己无法再拥有自主生活的能力。
衣食住行,都需要和控制人绑在一起。
被囚禁的时间越长,受害人对控制人的心理依赖就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