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同为殷宏飞的子嗣,她就要被这么区别对待?!
她和殷文远、殷文平、殷文安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难道就因为她生母姓庞,他们就可以不顾兄妹之情,把她视做敝履,扔在京城自生自灭?!
殷云兰一夜没睡,眼下青黑的跟个鬼似的。
庞家被抄了,她和母妃没了依仗。就凭她母妃以前做的那些个事,她父王肯定是不会让她母妃好过的。
而她做为庞统的外孙女,被迁连囚禁宫中数月,头顶日日如有刀悬,担惊受怕,就怕小命似风中残烛般,被人轻轻吹一口气就灭了。
北疆她不能回,也不敢回。
殷云兰就怕她父王会恨乌及乌,把她这个女儿也恨上,等她一回北疆就成了阶下囚。
可在京城,她虽头顶镇北王府郡主的名头,身份也同样尴尬。反贼庞统的外孙女,不受镇北王待见的庶女,连留在京中当质女的资格都没有。
可被亲兄弟忽视,甚至弃之如敝履的不甘,就像一团火般在殷云兰的心底熊熊燃烧,折磨的她面容扭曲,整个人如恶鬼般狰狞。
到了这个时候,殷云兰不关心生母庞娇娇在北疆是生是死,只恨殷文远等人待她不公,连管仲、夏嬷嬷这样的奴才都要压她一头。
“既然你们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们不义。”
殷云兰盛装打扮,一大早就去了镇东王府拜访。
为什么是镇东王府呢?
因为镇东王府除了殷文凌这个世子是嫡出,剩下的都是庶出,还是身上都没封号的庶出,这让从小就有了郡主封号的殷云兰感觉高人一等,与她们相处就特别有成就感。
且镇东王府的公子、小姐平时连谁多根针都要吵,只要她稍加挑拨,还怕他们不乖乖轮为她手中的刀,追去北疆戳殷文远他们几个窟窿吗?
“文风弟弟,云花,云雪,云烟三位妹妹,我今日一早登门,是特地来为我大哥和你们赔礼道歉来的。
贵府世子才回京就跟着我大哥他们北上,实是受了家兄相邀。我大哥急着回北疆成亲,且他们从江南缴获的那些金银财宝数目极大,为防路上出意外,这才邀了贵府世子和镇西、镇南王府的两位世子同行,以四府兵力护送他们回北疆,
这件事兹事体大,家兄深怕各位弟弟妹妹误会了镇东王世子,这才特地让我亲自登门说明此事。
还有就是家兄将于八月十五迎娶新妇,文风弟弟和三位妹妹若是得空,可去北疆凑凑热闹,喝一杯喜酒。
至于路上的安全问题你们尽可放心,相信那本《劫匪记》你们都读过,那书就是我们镇北王府的未来世子妃写的。
从京城到北疆这条路上的土匪抢盗在我们入京时,已经都被我们镇北王府缴灭了,如今这条路上太平的很,你们若不怕路途遥远,想去北疆尽可放心前往。”
殷文风听的两眼放光,毫不掩饰脸上的贪婪,“我大哥他们真在江南缴获了大量财宝吗?云兰姐姐可知他们都弄到了些什么宝贝?”
殷云雪捏着帕子嘲讽,“你管他们弄到了什么宝贝,左不过没有你的份!”
殷文风怒道,“你怎知没有我的份?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说话又没人当你是哑巴,整天巴巴的叨叨个不停,蝈蝈都没你能叫唤。”
殷云雪气的拍桌而起,“你敢骂我是狗?”
殷文风鼻孔朝天,鄙夷的冲她哼道,“你这人脑子不好使就算了,连耳朵也不好使,我明明骂你不如蝈蝈,怎么就成狗了?”
眼看两人吵着吵着就要撸袖子开打了,殷云兰忙挺身劝道,“快快别吵了,都多大的人了,还为这点儿小事吵嘴,也不怕惹人笑话。”
殷文风眼一冷,眉一挑,全身气势骤然一变,霸气侧漏的哼道,“谁敢笑话我镇东王府?本公子弄死她。”
殷云兰后脖颈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