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直接从屋顶两个跳跃回到了后院,在院里洗漱的李佳看到从外头翻墙进来的李宝儿,被吓了一跳,“姐,你咋不走门哪?”
“这样快。”李宝儿穿过院子,拍门把王凡叫起来,然后就打开院门走出去,站在小径上等店小二。
“李姑娘,您起了就好了,有位姓严的嬷嬷想要见你,说是今天与你约好了的。”店小二来的路上一直担心惊扰到客人要挨骂,此时看到李宝儿简直不要太惊喜。
“你让她等等,我去叫我爹起来。”一句话打发了店小二,李宝儿回到院里,王凡已经打着哈欠准备洗脸了。
“洗快点,有事。”
王凡二话不说,把头埋进水盆里用力晃了晃,抬起来拿布巾子一擦就问宝儿,“啥事啊?”
“边走边说。”
在马厩里喂骡子的陈瘸子把熊彪一脚踢了出来,笑着冲李宝儿道,“姑娘,让这小子跟着您吧,有什么事也能让他给您跑跑腿。”
李宝儿耿直的道,“我们现在要去吵架。”
“吵架我行,骂人我最在行了。”熊彪心知陈瘸子是让自己在新主子面前表现,忙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那走吧。”李宝儿和李佳交代了一声,让李树等人醒了也不要到大堂去,就领着王凡和熊彪往前头去了。三人边走,李宝儿边将重点跟两人说了。
从田顺之前的话里,李宝儿总结出了几个有用信息,第一就是庞侧妃有个位高权重的太师爹;第二就是庞侧妃一个嫡长女成了镇北王的小妾,而她的庶妹却成了皇帝的贵妃,而且还棒棒哒给皇帝生了两位皇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庞侧妃是靠算计上位的,在镇北王府并不得宠,只要能整到她,殷文远并不在意王府名声受损。
熊彪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头子,满肚子都是坏主意,与王凡凑在一起一阵嘀咕之后,整人计划就正式出炉了。
三人才到大堂,之前来回话的店小二就立即迎了过来,向李宝儿指了指严嬷嬷的位置。
李宝儿随手塞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向他借了笔墨纸砚,便领着熊彪和王凡往严嬷嬷那边去了。
严嬷嬷一见他们过来,就一脸不高兴的哼道,“李姑娘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不知你家长辈现下可有空与婆子商谈这买庄子的事了?”
熊彪在旁笑道,“我们老爷说了,这庄子就是买来给我们姑娘做嫁妆的,嬷嬷直接和我们姑娘签契即可,银子我们老爷都已经交给姑娘了,就不知道嬷嬷带了房契和地契没有?”
李宝儿赞赏的瞥了熊彪一眼,面无表情的在严嬷嬷对面坐下。
严嬷嬷脸上的神色立即就变了,笑道,“这是自然,我们主家也是大家出身,这买卖田庄需要些什么文书,我可是一样不少的都带齐全了呢。”
她回头示意小丫环将一个包袱放到桌上,伸手打开,里面赫然放着田庄的地契、房契、庞侧妃的私章印信,一叠田庄与佃农的租约契书,以及庄上仆役的卖身契等等。
熊彪上前一一检查之后,满意的朝王凡一点头,王凡就转身上楼去了。
熊彪将向店小二借的笔墨纸张都拿出来摆好,坐下一边研墨一边和严嬷嬷笑道,“我们老爷请了人来做见证,这买卖文书要怎么立,嬷嬷可有要求?”
“不过就是你买我卖的一件事儿,咱们一手交银子一手将房契地契卖身契,至于文书就随你们怎么写吧。”严嬷嬷浑不在意,神情中甚至带出了几分不屑。她倒卖这个田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这庄子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侧妃手上的?
过去数次无往不利的诈骗经历,让严嬷嬷有肆无恐。就她手里齐全的一应文书,买卖契书的手续绝对是一点儿问题都找不出来的,但任这契书写的再周全也没用,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这也就是一张废纸。
熊彪铺纸提笔,照着李宝儿的意思书写契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