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和李满也围上来叫道,“姐,我们也跟你走。”
李宝儿笑了,“好,我们一起走。”她走到刘氏的炕边坐下,把身上挎的那个羊皮袋拉开,让刘氏看里面的银子和小面额的银票。
当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底,李佳和李满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刘氏却紧张的看着李宝儿问,“你这些都是哪儿来的?”
“别人给的,我救了他们。”
李满好奇的问道:“就像大姐救了东子的大伯一样吗?”
李宝儿嗯了一声,朝刘氏道,“我能打猎,我们不会饿肚子的。”
看着这么多银子,三人的脸上都有了笑容,仿佛李树要是真敢说不要李宝儿,她们娘仨就要抛下李树,和李宝儿一起浪迹天崖了一样。
而村西的闹剧散场后,李宝儿在山上打了只狍子的消息就传进了李家。
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满心不是滋味的坐在堂屋里不说话。
许春花在院子里故意摔盆踢桶的嚷嚷道,“哎哟,我还当她是良心发现了,上山打只狍子要给老爷子请罪呢,谁知竟是留着准备自家吃的。看来这人搬出去了,就没把自己当李家人了。”
又道:“这没娘教的女娃子就是不一样呀,哪像我们家牡丹啊,就是在地里看到个地莓,也会摘回来孝敬老爷子和老太太的。”
许春花这话算是说到李家老两口的心坎上了,要说刘氏自打生了李满之后就一下卧床不起,她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怎么教养子女?
李宝儿今晨把李老爷子扔河里这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两老心里。过去的李宝儿就是再孝顺,再勤快听话也都过去了,如今在二老心里,对李宝儿就只剩四个字,那就是不孝和凉薄。
他们不会去想李宝儿以前要是真身怀武艺,面对欺压时,为何从没出手伤过他们。只会想到身手高强的李宝儿明明能打猎给家里赚钱,却从没给家里捎一块肉,多赚一个铜板,这就是她的错。
李宝儿并不知道,这一刻,村东头李家老宅里发生了什么。她安抚住了刘氏,就叫李佳姐弟俩看好门,自己上山接了王凡回来。
等把打的猎物都搬进堂屋,给王凡拎了只野兔回去加菜,她锁了院门,就高高兴兴的领着弟妹去找刘氏商量晚上吃什么了。
而李山和李平康赶到镇上时都已经是午后了,两人赶了近两个时辰的山路,到了镇上已是又饿又渴,只好先在街边买了两个饼子就着水吃了,等身上有了点力气,这才又重新往镇东头的赵家酒坊赶。
彼时李树正和几个伙计忙着往板车上搬酒坛子,他搬的格外小心,就怕身边的伙计对他使坏心眼,让他摔了酒坛,丢了这份每月能比别处多几十文钱的活计。
“三叔,三叔,哎呀,家里都出大事儿了,您咋还在这搬酒坛子啊?”李平康一看到正欲往酒坊里走的李树,就冲过去扯着他的胳膊气愤的告起状来,“你家李宝儿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不但把我爹娘和我们兄弟两个都扔河里了,连我爷都没逃过她的毒手,我爷让您赶紧回去呢,您要是再不回去管管李宝儿,她可就真要上天了。”
李山一见酒坊伙计看向他们的怪异眼神就知道不好,可这时再想喝止李平康也晚了。
“哟,这年头打爹娘的不孝子我听得多了,可这女娃会把亲爷爷扔河里的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见呢。”
吴三斜眼看着李树三人,嘿嘿的大声笑道,“李树,我说你赖在这酒坊里死活不走图啥?家里都翻天了,就别整日尽盯着那几个铜子儿了,小心你赚了银子也没命花呀。”
酒坊的掌柜从柜台后走出来,见李平康扯着李树便立即道,“李树啊,你看酒坊现在也不缺人手,你家里要有事就走吧。”他说着递给李树一串铜钱,“这三百文钱你拿着,多出来的几文钱就算是给你的补偿吧。”
吴三见李树铁青着脸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