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宇文潇眼睫微眯。
他在来这里之前,只是对这里的用蛊有一定的怀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真有人中了蛊毒。
这两人方才说还有不到两月时间……
又和结婚之事关联。
难道这蛊毒必须结婚才能解?
“老爷,该怎么办啊?”
妇人又开始唉声叹气。
她碎碎念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拍桌,“老爷,今日湘湘在外面带回来的那个男子,我瞧着一点也不比她喜欢那位周公子差而且他还得罪了我们湘湘,不如就让他来吧?”
宇文潇不禁拧眉,难道这婚事不是什么好事?
黎远沉默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个法子,或许也可行,至于湘湘……”
“她在这两人里面,必须选一个!”
宇文潇心中疑惑,那关在柴房之中的人究竟是谁。
又是什么原因,又必须结婚?
他慢悠悠地站直身子,一个掠身便离开了屋顶。
黎府之中,院落如天上星河一般散落。
大大小小房间共一百二十间,其中柴房就有二十间。
宇文潇一个一个挨着寻找,终于到了在第十间柴房的时候,看到围了满院的护卫。
宇文潇站在院落之外的一棵高树之上,垂眸看着院落中守卫的布局。
这二十名护卫,将整个院落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柴房四周,每个方向基本都有两人把守。
宇文潇不过是在树枝上轻轻踮脚,下一秒,他的身影就落在了柴房侧面的两名护卫之后。
他转着手中的木扇,不过是在两名护卫的后背轻点。
那两人顿时便昏了过去。
宇文潇一手扶着一个,避免发出过大的响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将两人放好之时,身后的窗棂也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宇文潇颊边的一缕须发。
他转过身,瞳仁微颤。
“司马怜……”
他翕动着嘴唇,无声地描摹这三个字。
司马怜依旧是依稀红衣,张扬似火。
清冷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团火上凝了一层寒霜。
明明是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却在他身上奇异的相合。
司马怜保持着笑意,抬手指着窗外的一处方位。
宇文潇犹豫一会儿,还是转过身,随了他的意,起身飞跃离开,朝着他方才指的方向过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两人都站在了黎府之后的一处山丘之上。
黎府的后面,是一座高山。
据说这座山是黎府的私产,整座山种植了各种奇珍异植,更有甚者,还传出,这里种有仙草,食者可去病痛,得百岁无忧。
宇文潇看着司马怜,眸中升起一层戒备,“司马怜,你为何来到这里?”
先前跟着周昭去了西城,如今又跟着自己来了南越,司马怜究竟在想什么?
司马怜对于他的锋芒丝毫不在意,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他,“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警惕,不管如何说,臣都是大楚的丞相。”
“哼!”
宇文潇冷哼一声,大楚的丞相?他可没见过这样的丞相。
“陛下,您先别顾着质问我为何会在这里,还是先想想如何压制住南越的反叛吧。”
司马怜抬手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服,“臣可是看这黎家小姐是看上您了,想和您成婚。”
宇文潇眼眸闪了闪想到刚刚在黎远房顶之上听到的那些话,“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哦?”
司马怜很意外宇文潇说这话,“陛下何出此言?您应当知道,我被抓进来,不过是为了见陛下您而已。”
他说着,随手捏下身旁一朵开得正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