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算。”
说罢，也不管身后的人表情如何，径直离开了这里。
陆辰站在廊下，雪白的大氅将他裹了进去。
他蹭了蹭脸颊旁边的狐狸毛，软软的。
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喃喃道：“莲生，这人不好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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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西城。
自告天下学子书发出之后，西城外每日都有不少士子前来，客栈几乎人满为患。
他们都清楚，如今长安在权臣的控制之下，而陛下又在外行军，只有皇后在西城逗留多日。
更何况，这告天下学子书是从皇后手中发出，他们自然更愿意来这里论天下、论道。
周昭已经从客栈搬入了军营之中。
这几日，她发觉那叫故渊的孩子对她的热情似乎比刚开始见到少了许多。
这日下午，她正在校场之中同周乾三人练功，周云弘突然冒冒失失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娘娘！娘娘！”
他大喊着跑到周昭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才说话：“娘娘！宇文儒的军队已经在西城之外了！”
“至多半个时辰，便会抵达城门之下！”
他说的急，整张脸都在用力。
周昭放下手中的弯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脚往外走：“走吧，去看看。”
见周昭离开校场，周乾一甩手中的剑，利落地插入剑鞘，提在手上跟了过去。
周坤和路怀生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
站在城门之上，能够远远看到黑压压一片，比之在神门岭遇见的北寒部，有过之而无不及。
“娘娘，属下看着，宇文儒这次至少带了三十万军队而来！”
谢纾凌皱着眉，语气担忧。
“三十万怕什么！当初在雁北关，四十万大军都不怕，还怕这三十万？！”
周云弘站在周昭的身边，气焰颇为嚣张，在他看来，只要跟着周昭，就没有败仗！
太阳高悬空中，瑟瑟的秋风迎面扑来，撩起周昭颊边的碎发。
在一群男子之中，她的身材颇为娇小，却站在他们中间，是他们这群人、甚至整个军队的主心骨。
宇文儒的军队遥遥而来，距离城门越来越近。
周昭也越发看清了乘着车鸾，隐在军队中央的宇文儒。
他们在距离城门五百米处停下，如乌云一般的士兵突然“哈！”地一声，穿透天际。
“长姐……”
周乾忍不住转头看向周昭，握着剑柄的力道加大：“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