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我床上很奇怪?”夜司寰反问。
“不不不,我找你有事!很复杂!”
夜司寰这才多看了一眼:“那你概括一下,明天再和我说。”
说完,后退一步关门。
在秦兆试图阻止的时候,他抬手,比了个警告的手势——别弄醒我的人。
秦兆只能作罢。
···
乔非晚一夜好眠。
新的一天,也是安排满满。
她昨晚想了很久,今天付诸实践——她逛了很多饰品店,找和丢失那个相似的坠子!
她记得她那个吊坠,没有很精细的设计,看起来普普通通。
要不是挑材质,她真想找个水晶吊灯拆一个。
好不容易颜色和材质都像的,外观又不同。
乔非晚没办法,只能问孟月,本地有没有靠谱的手工师傅,给她当场磨一个?
孟月当即就带她去了靠谱的地方。
不贵。
两百,做得和之前的超像。
孟月在旁边跟了一路,再傻也知道,乔非晚这不像是放不下。
于是一路追问,乔非晚的那点小计划,孟月很快便都知晓。
孟月出奇地支持。
“我不知道七宝真的要坏。”孟月说得认真,“但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修,我们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我帮你!”
她不止帮了造假吊坠的忙,还帮忙做了编织绳,让乔非晚煞有介事挂在脖子上。
要不是乔非晚坚持,孟月甚至还想参与到“交易”中来。
乔非晚好说歹说,才把孟月劝回去——和周冉好好干,先忙事业!她这边,一个人足以。
做完这一切,乔非晚才拿出手机,翻到某个聊天信息框。
黑色的头像,单调的“X”,像是从不登录的“僵-尸-号”一样。
但一旦她有所动静,对面回得却是相当快——
“考虑好了?”
···
另一边。
秦兆也是愁得不行。
就因为夜司寰昨晚那句“明天再说”,他翻来覆去的,一整晚没睡好。
被冤枉到做噩梦。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睡就坏事了,醒来已是日山三竿。
山庄里哪还有人?
他心事重重地找了一圈,人走了;
他愁眉苦脸跟到寰宇,人不在……
秦兆这才想起来打电话,问了问,在夜家书房找到了夜司寰。
夜司寰原本心情不错,他身上的伤好得飞快,一日千里的进度。他把绷带纱布都拆了,随手扔在垃圾桶里。
连扔垃圾的心情都是好的。
直到秦兆出现,把昨晚的事告诉他。
“我劝你早点跟非晚坦白,不然她要是也以为……”秦兆生无可恋地顿了顿,“你俩有感情,过去的事,她也能理解。”
夜司寰没搭话,只是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丝绒的小盒子。
打开,是她当年掉在床上的坠子。
夜司寰攥在手里沉吟了许久,好像才终于做出决定,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非晚,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