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是有止疼的烫伤膏的。
乔非晚特意拿起来看了一眼——没过期。
然后她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太礼貌。
又偷偷放回去。
夜司寰拆完了棉签,看到她还杵在旁边不动,朝她招了招手:“坐过来。”
乔非晚走过去,他便顺势一拉。
不是把人拉坐在沙发上,是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
他再去够她的手,姿势上便正好是环住人。
乔非晚哆嗦了一下。
被冷的。
也不知道夜司寰在外面站了多久,身上冷得像块冰。他的毛衣上都带着寒气,贴上来的时候,让人止不住想躲。
乔非晚就是如此,下意识想站起来,挪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坐。
但站到一半又犹豫了——
把冻僵了的夜司寰一个人丢在沙发上?
太不讲义气了吧!
她受冻感冒的时候,夜司寰好歹还照顾过她……
这么一想,乔非晚又哆嗦着坐了回去。
“……”夜司寰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从他拿药膏、挤药膏的动作上来看,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特别是当乔非晚想起身的时候,他直接折断了一根棉签。
最后是又换了一根新的。
“别动!”低喝之后,乔非晚的手被他固定了个姿势。
夜司寰三两下拆了原本的包扎,在上面涂上新的药膏。
这是治疗烫伤的特效药膏。
清凉止痛,药到病除。
乔非晚相当感激。
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好……不对,她已经回报了!
她把夜司寰“捂热”了。
刚刚他还是一身寒气,现在她在他怀里坐了那么久,他身上明显不冷了。
互帮互助,她心安理得地看着夜司寰包纱布。
但也就看了两秒,她就开始抗议——
“不能这么包!”这样包太厚了,手掌下面还多了个纱布疙瘩。
“不这样你晚上睡觉会蹭掉!”夜司寰还是刚才那个语气,都没有抬头多看她一眼。
“但这样我明天上课没法写字,我做笔记怎么办?”总不至于明天早上拆掉再包吧?再说大早上谁有空给她包?
夜司寰的动作一顿。
听到这句,他的面色才终有缓和,轻嗤反问:“你明天还打算上学?”
不走?
刚说的买药,真的不是被他抓包后的借口?
乔非晚无语地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夜司寰:“……被烫一下就请假不太好吧?”
也太娇气了。
夜司寰没接她的话,却任由她从腿上滑下去,坐到了旁边。
他则整理起医药箱。
“不去找景煜?”像闲聊一样,他突然问。
“啊?”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夜司寰问得漫不经心,却还是那句,“不去找景煜?”
两情相悦。
他以为,她没有不去找的理由。
“不去。”乔非晚没有多说,闷闷地丢出两个字。
夜司寰便也没有多问,他只是忙着手上的事,把东西一样样放回医药箱里:“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问。但你记好了,我们现在在一起。”
他合上医药箱,“你想绿我,不行。”
乔非晚先是一愣,继而豁然开朗。
她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你站在外面,是为了堵我?”
这方式真是……
够原始!
乔非晚哑然失笑:“夜司寰,你怎么还……”她很想嘲笑他,但嘲讽到一半,又觉得不妥。
这毕竟是面子问题。
这绿不绿的,涉及到一个男人的面子,更何况他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你放心,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不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