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发出点声音的吗?”
“我敲了门的!”乔非晚腹诽,但也不敢当面和那张脸顶,最好的方法就是光速服软,叫他伸手不能打笑脸人,“夜总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果然夜司寰没了声音,一腔怒火无从发泄的样子。
他目光冷冷地打量着她,两秒之后才找到了新的理由挑剔:“你非要站在这里?”
乔非晚低头看了看:“……”哦,是她的错,她绕到他办公桌里面来了。里面怎么着也算私人领域,小员工不好贸然进。
于是她识相地绕出去,隔着一张桌子,在他对面乖乖站好。
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秘书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不复刚才十指翻飞的自信,秘书此刻怯生生的:“夜总,数据表改好了。”
“拿给我吧。”夜司寰应了一声,却在秘书走近的时候改了主意,叩了叩桌子,“放这边。”
秘书没有多想,放下表单,欠了下\身退出去。
夜司寰则是从桌面上拿起纸张看。
“原来您在等资料啊……”乔非晚干巴巴地开口,努力赔着笑,努力表现得亲和熟络,然后……然后她才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没看到我在忙吗?”他不耐开口,看都没看她,“你的事情第一重要?”
“……”不对劲!
之前不这样的。
这浓浓的讽刺意味,这冷嘲热讽的距离感,看来他的心情依旧特别糟糕。
乔非晚分析了一下:她没忤逆过他,他心情不好,并不是她招惹的。所以,她还是别在这里遭城门鱼殃了。
“您忙您忙!”她点头哈腰,“我的事不着急,那我先……”
她往外指了指,说话的同时便准备开溜,但脚下才迈了一米不到——
“我的办公室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依旧是没有看她,他的声音从纸张后传来,“我这里是员工活动中心?”
“不是的!”乔非晚头皮发麻,隐约感觉自己已经成池鱼了,“我的意思是您忙,我可以慢慢等!我先帮您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飞快地改完口,她挪到了他办公桌的斜对面,立正站好。上司发脾气的时候,底下的人一定要如尸体一般安静。
职场求生法则,这活她熟。
……
但是要站多久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司寰却只顾看着他那张a4纸,宛如上面是什么高等数学、小字微雕,怎么看都看不完。
这要是一张台词,这么久她都可以背了好嘛?
总裁就这工作效率?
乔非晚百无聊赖地等着,天南地北地想着,直到分针绕了大半圈,才开始着急起来:她竟然在这里“罚站”了整个午休?这都到上班时间了,她得下去……
幸好夜司寰那边终于看完了,他踩着上班的点放下纸张,抬头问她:“你什么事?”
还问什么事?
不管什么事,都来不及了!上班了!
乔非晚忍着暴躁,长话短说:“上周说的那个员工考核,您让我过来一趟的。要不我们……”改约个时间?至少约个您心情好点的时间。
她是诚心商量的,但坐在那边的人在“上周”这个词后便脸色发冷,最后竟是比她还暴躁,抢先发飙:“我很闲吗?员工的考核也要我亲自管?”
“……”您上周可不是这么说的!
乔非晚正想反驳,办公桌内的人又是一句:“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你上班时间跟我说这个?”
“???!!!”天地良心,她是午休的时候来的,只不过是站到了上班!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婆媳剧也没他会编!
乔非晚目光炯炯,觉得自己受了好大一波无妄之灾:“夜总,您要是心情不好的话……”
“我心情不好?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