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楚,是信息闭塞的封建时代。并不像现代,想要知道什么,可以在网上查。
大楚没有网络,杜知县想知道如何才能革去许仙的功名,还真没地方查。
当然了,如果杜知县愿意去询问那些秀才、举人,肯定能得到答案。
可是,杜知县为官,不是靠科举考的功名,而是买来的。
那些秀才、举人对杜知县这种不学无术之徒非常鄙视,羞与为伍。
杜知县因为嫉妒心作崇,也与那些秀才、举人保持着距离,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陈义击鼓鸣冤,状告许仙杀害陈彪,让杜知县看到了曙光。
他想把读书人踩在脚下,才有了不问对错,直接随口罗织罪名,誓要治许仙罪的奇异举动。
却不料,因为许仙有功名在身,杜知县虽然是一县的父母官,官还是不够大,许仙根本就不给面子,不配合查案。
杜知县想革去许仙的功名,待许仙成为布衣后,他就可以屈打成招了。
可是衙门中的人,也只有杜知县和陈师爷略通文墨,其他的衙役都是大老粗,没人知道怎么革去许仙的功名。
为了报复文人,杜知县愿意付出一切,就算跪个三天三夜,他也要革去许仙的功名。
待许仙没有功名了,他就可以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许仙了。
太一县归杭州府管,因为地处偏远山区,民风彪悍,山高皇帝远,杜知县一向是为所欲为。
杜知县审案,也像别的州县一样,有许多围观的群众。
不同的是,别的州县的百姓是来看青天大老爷如何为民做主,惩恶扬善。
而太一县的群众是来看杜知县如何变着法儿折磨人和敛财。
杜知县的十八般酷刑,几乎没人能顶得住,但凡家里有点钱财的都拿出来打点了,以期能轻判或免罪。
杜知县审案是明码标价的,他从不问对错,谁出得起价钱谁有理。
出不起钱,有可能原告变被告,甚至被十八般酷刑折磨至死。
所谓的“官字两张口,有理无钱莫进来”在杜知县这儿体现得淋漓尽致。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足以形容杜知县的敛财手段。
杜知县一年的收入都不止十万两银子。
百姓们过来看杜知县审案,是来看他如何颠倒黑白、扭曲是非,认钱不认人的。
这一次的疑犯是一个秀才,是杜知县最讨厌的读书人,大家都以为有热闹可看,以为这一次的审案更加的精彩。
却不料,许仙这个书生骄傲得很,见到杜知县连礼都不行,只是仰首挺胸,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换了往日,有疑犯敢在杜知县面前如此无礼,立刻就大刑伺候了。
在杜知县的暴戾手段下,没有人能强硬过一柱香时间,很快就怂了。
却不料,因为许仙有功名在身,杜知县无法下手,为了革掉许仙的功名,杜知县不惜下跪,甚至还要跪上三天三夜。
不管结果如何,杜知县在百姓眼中,已经彻底沦为了笑话。
不管许仙最终会怎样,肯定会成为太一县的传奇,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英雄。
百姓们也替许仙捏一把汗,担心许仙被革去功名后会落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陈长兴因为一腔热血,因为许仙和九莲是他的学生,因而过来帮忙。
可是,陈长兴只是一介武夫,不懂官场的事,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是怕万一许仙被定罪了,没人照顾九莲。
陈长兴帮不了许仙,希望能尽全力帮许仙照顾九莲。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陈长兴的想象,杜知县似乎被许仙耍了。
陈长兴虽然不知道如何革去秀才的功名,却也知道,别说杜知县跪上三天三夜了,就算跪一年也革不了许仙的功名。
不会有这种奇葩的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