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苟东赐突然朝自己眨眼睛,还一脸的得意,楚城幕先是愣了一下,却见他马上又朝罗时的方向努了努嘴,随即又用眼神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周边的地形。
见状,楚城幕也跟着狗东西的目光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等人所处的地方刚好位于一个古镇岸堤的转角处。之前自己点烟的地方并不能看到转角的另一面,狗东西因为上前了几步,视野比起自己更开阔,反倒是能看到转角另一边的情景。
难怪自己刚才就感觉怪怪的,明明苟东赐一往对面走的时候,那女人就松开了舒畅,并且第一时间把刀给背身后,自己也是看到对方收起刀以后才放心低头点烟的。
按照这狗东西的说法,他是看见这女人背刀以后才发现她是同行。
那以他的眼力见,照理说应该第一眼就能看出来才对。可这貌似憨批的大个子却直到走近了那女人才发出那声怒喝,分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见罗时往这边走了。
至于最后都尘埃落定了,这憨批又突然来了几句“把人都当成这样了,没事儿吧”,这分明就是在引导自己说出那几句话。
自己就奇了怪了,苟东赐早就知道自己护短的性格,干嘛还特意再问一遍?敢情这话是说给罗时听的。
楚城幕是因为担心苟东赐把人打死了,才没听见罗时什么时候坐下的。再加上蹲下身检查那女人身体情况的缘故,忽略了背后有人走过,连舒畅什么时候溜的都没发觉。
可这憨批的听力可是出了名的强,哪怕隔了几十米,都能听见人家小两口窃窃私语。所以这货是一早就发现罗时坐下了,顺便还来自家老板也诱导了一把。
笔下写来觉得多,可这点思绪也就是在楚城幕和苟东赐对上眼神这么会儿工夫里,就在他脑海中转了一遍。待到想明白,楚城幕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大个子一眼,却见他又挠了挠头,露出了一脸憨批的笑容。
这边罗时刚问完地上的女人为啥还没醒,还不等刚对过眼神的两人搭话,一直平趴在地上的女人就已经呻吟出声,紧接着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待到看清面前的大脚丫,女人转瞬间回过了神,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撑着地面,一个翻身一跃而起,肿得跟个馒头似的右手无力的垂在腿侧,左手再次藏到后背,一脸警惕的看向了身前的大个子,并把目光不经意的投向了身旁不远处柳树上的菜刀。
苟东赐看到了女人那警惕中带着些许残忍的眼光,晒然一笑,转过身挡在了楚城幕身前,并仗着胳膊长,一把把
之前剁在柳树上的菜刀拔了下来,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太湖里,微微俯下身,并冲女人勾了勾手指,舔了舔嘴唇,笑道:
“不服?再试试?”
苟东赐挡住了楚城幕,楚城幕却又不自觉的站到了一身黑裙的罗时面前。这倒也不是他有多喜欢罗时,纯粹因为这是刻在楚城幕骨子里的一种本能——遇到危险,让爷们先上!
女人看了看微微俯下身,猛若熊螭的苟东赐,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收起了之前摆出的起手式,嘴角虽然还因为疼痛而不是的抽搐两下,却不经意带上了几丝残忍,用左手点了点苟东赐,又点了点他身后的楚城幕,用和那身体完全不符合粗声线说道:
“大个子,还有你身后那人,你俩知道你们打伤了谁么?在江州敢不把我老板的人放眼里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出生!现在乖乖给我道歉,一会儿再去我老板面前等候发落,看看……”
女人话音未落,一直被楚城幕挡在身后的罗时,突然用那翘起的二郎腿踢了踢这个第一时间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姑父的腿弯,示意他往边上站站,待到楚城幕让开了半个身体,才带着几分调侃,懒洋洋的说道: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