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极好,却也只看清了那一男一女的侧影。
男的身材高挑,一头短发吹了个蓬松的三七开,五官从侧面看起来很是精致,却也看不出来年纪,一身白色衬衫陪着银灰色的西裤。行走间,居然有着几分独属于弱质女人的蒲柳之姿。
只是此刻那个男人的耳朵却被他身旁的女人揪在了手里,那精致的侧颜顿时扭曲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听说话的语调,竟有几分蜀州话的感觉。
女人的侧颜似乎还不如男人精致,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相貌,皮肤水嫩白皙,眼角微微挑起,哪怕只是侧颜,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子江南水乡所带来的妩媚。
看女人的年纪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光景,上身同样单穿着一件胸前略带蕾丝花纹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修身的休闲西裤,从侧面看去,倒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而且行走间更是多了几分独属于少妇的韵味和摇摆。
此刻她正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从嘴里骂出来的却是软糯糯的吴语,对江州方言全然不了解的楚城幕,硬是一句也没听懂。
“苟东赐,那女的说啥呢?”男人的气质有些娘,让人分辨不出他到底从事哪个行业,但女人的气质却一看就是政府部门的人。若是让这种喜形于色的小夫妻算计了自己,那自己真该检讨一下,最近是不是
太过粗心了。心里有了判断,楚城幕瞬间少了几分兴趣,却还是问了一下跟在身后的苟东赐。
苟东赐闻言,嘴巴先是张了张,想说隔着这么大老远自己怎么可能听得清对方说什么,可看到自家老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又只得垂头丧气的说道:
“女的说,大伯放你在区里团支部做个书记,你就知道玩女人,好不容易把之前的事儿平下去了,你现在不玩女人了改成天天打麻将。要是今天这活儿还干不下来,这婚姻再坚持下去也没意思,让那个男的自己回蜀州老家,她也好断了念想。”
楚城幕闻言,略微诧异的看了已经没入了山林的中男女一眼,玩女人被逮到了还能把婚姻坚持下去?这男人有点名堂啊!不过蜀渝男人怎么出了省还被揪耳朵?照理说这个说吴语的江南妹子应该没这个天赋才对。
收回目光,楚城幕却发现仲卿卿早已经把注意力从那对男女身上挪开,正看着不远处湖面。
湖面上,正有几条小小的乌篷船在碧波中荡漾,在这些乌篷船更远的地方,却有一条样式很是复古的双层画舫正从水天交接处驶来。
“想划船?”楚城幕看了看那些形似自己老家的打鱼小船,冲身旁的大妞问道。
大妞闻言却摇了摇头,笑道:
“我是北方人,很少接触这些东西,不过之前和沈慈刚认识那会儿,我们几人去仙羽山的那个大湖里划过船。就是沈慈这个不懂装懂的在那里瞎搅和,害得小船都翻了,我们几个全都落了水。我和小鱼还有青华都会游泳,就这个瞎搅和的不会,要不是当时我们几个救她,小哑巴当时就淹死了。”
“这次过来,我总感觉她有些魂不守舍,更的多了几分陌生感。一开始我还觉得是太久没和小哑巴接触生疏了,可现在仔细想想,这丫头怕是有事情瞒着我。”
楚城幕闻言,低头看了看大妞,把她的脑袋扳了过来,笑道:
“都是成年人,谁还能没点自己的秘密了?有些事情对父母都不能说,更何况是朋友?说起来,我一直挺纳闷一件事的。”
“纳闷什么?”被楚城幕把脑袋扳了回来,大妞顺势把头放到他肩膀上,好奇道。
“还记得安安那个闺女么?”楚城幕撩开了挡在两人身前的垂柳,沿着湖边的青石堆砌的堤岸,往东山镇的方向走去,嘴里却漫不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