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与人相处的情况下大多不会把话说得太透,除了家教的因素以外,更是在血液里流淌了几千年的中庸在影响着中国人的行为模式,直白点说,就是话说得太透,容易伤人。
这是一个民族的特性,其中一部分是中国人骨子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善良,另一部分则是中国人的处世哲学,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同时又软硬都不吃。
像许敬这样突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亦或是楚城幕愿意把事情掰碎了喂到许敬嘴里,其实在现实生活中都是极为少见的。
许敬想说亮话,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而楚城幕愿意对他推心置腹,自然是想给他安全感。至于许敬得到安全感没有,楚城幕不得而知,但今天许敬的这番歇斯底里的态度无疑是让他心里有些轻微的受伤。
许敬坐上他老子的奔驰s350已经离去有一会儿了,虞桑也拒绝了和他同行,走到了公墓的大门口,却留了下来。
许敬原本是想叫上这个突然发飙的义妹一起走,可看到公墓大门处依然等在那里的苏清澜,不由脸色一红,再加上他脸上还有五个没有消下去的手指印,只得含糊的叮嘱了虞桑也几句,选择了先行离去。
“有话跟我说?”站在公墓大门的屋檐下,楚城幕见苏清澜就要从她的红色广本飞度那边走过来,忙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去车上等着,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浑身都湿透了,眼里透露出一股迷茫,正双手抱臂蹲在自己身旁的虞桑也,轻声问道。
虞桑也闻言,就这么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抬头看了一眼楚城幕,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原本我感觉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的,帮我哥和你说说情,想告诉你他不是故意的,别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了对他的感官。可话到了嘴边,却感觉又没啥必要再说了,毕竟今天我哥是副什么模样,你自己都已经亲眼见过了。”
楚城幕闻言轻笑了下,收起了手中的大黑伞,在虞桑也身边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接了接从屋檐下掉落下来的雨水,说道:
“确实没必要再说了,这是我和你哥的事情,他刚刚失去了父亲,心神不宁,有这样一番冲动的作为,我能够理解……”
“但不接受,是么?”虞桑也不等楚城幕把话说完,就出言打断道。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没有搭话,只是掏出裤兜里的香烟,低头点了一颗,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默认了。
虞桑也见楚城幕只是笑笑不吱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解开了头上湿透了的发髻,任由这些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犹豫了片刻,朝楚城幕伸出一只被秋雨冻得有些白中透青的小手,幽幽的说道:
“给我一支!其实之前暑假的时候,你过来给我践行那一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和我哥聊过这些话题,那时候我就已经劝过他了。当时我还以为我劝住了,哪知道他忍了这么些天,还是没忍住。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我是除了爸爸以外对他影响最大的人了。事实证明,我有些自以为是了。”
楚城幕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虞桑也一眼,把手中的苏烟和小方块都递给了她,说道:
“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虞桑也接过香烟,有些笨拙的放到嘴里,拿着小方块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侧头看了楚城幕一眼,有些疲惫的笑了笑,道:
“我不会,不过我看你们男人心烦的时候,不都一支接一支的抽么?我现在就很心烦,我想试试,这个打火机怎么用?”
楚城幕闻言,好笑的看了虞桑也一眼,从她手里取回了打火机,打开了防风帽,擦了一下打火轮,刹那间,一股小小的火苗就从小方块侧上方冒了出来。
见虞桑也就想这么叼着烟凑过来点火,楚城幕忙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