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听说俄罗斯族会的语言可不少,俄,汉,维吾尔,哈萨克语好像都会说?卿卿你会几种?”
仲卿卿见楚城幕不再纠缠姓氏的问题,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道:
“不是所有俄罗斯族都会这么多语言,分地方的。像生活在维吾尔自治区西北部的俄罗斯族,她们就会俄语,汉语和维吾尔族语。像我母亲,之前就生活在黑州东北部,她们就只会说俄语和汉语。一般在社会上,她们会说汉语,但是在家庭内部,或是遇见本族人了,她们就会说俄语。”
“那你呢?我记得之前你和哈莉交谈的时候,都是用的汉语来着?当时你俩干嘛不用俄语对话?完全不会?”楚城幕闻言好奇道。
“呃,让你失望了,我学不会弹舌,再加上小时候就成长在汉语的环境中,我还真不会俄语。”仲卿卿没好气的看了楚城幕一眼,回答道。
“这样啊!”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侧头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又突然补充了一句,道:“过两天回渝州了,把仲小乙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呃!”刚把心脏落回胸腔里的大妞,又一次把心提了起来。
虽然起了个大早,可由于在渝州的北旷和中沙之间来回跑了两趟,楚城幕还是赶了个晚集。等两人抵达了云城的琉璃场殡仪馆,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路虎刚
刚驶入云城的范围,细密的秋雨又再一次的下了起来。
得益于蜀州庞大的水系资源,云城的秋季比起渝州并不会更加干燥,连绵的细雨把这个充满着萧瑟意味和死气的殡仪馆点缀得更加消沉。
殡仪馆门口的小小广场上,临近的苍松翠柏被小雨冲刷得发亮,不少身着素色衣物,胳膊上系着孝带或是带着“奠”字臂章的行人,正撑着同样素色的雨伞,肃穆而沉默。
殡仪馆背后就是火葬场,虽然此处勉强也可以称作云城的市中心,可火葬场上空那翻滚得奇形怪状的黑烟,却并没有因为地处市区而有丝毫的收敛。
许季平的灵堂设在了一号大厅,楚城幕给许敬打完电话后,撑着大黑伞,领着仲卿卿往灵堂走去。
苟东赐被留在了外面,这次出门得急,楚城幕忘了订酒店,仲卿卿也因为忙着秋锦歌v的事儿,把这事儿给忘得死死的了,所以需要苟东赐临时去锦江饭店把房间和包厢给定了。
在灵堂附近的鲜花售卖处买了两个花篮,楚城幕领着仲卿卿走进灵堂,入口处只有许仲平一人站在门口,看到楚城幕带人过来了,这个后背又挺得笔直的老人只是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小敬在里面。”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走进了灵堂,把手中的两个点缀着百合和雏菊的花篮按顺序放到了灵堂的两侧。
许是楚城幕来的太晚,举架高达五米左右的灵堂两侧的木架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摆放了不少花圈和花篮。花圈摆放在靠墙的更高一层,上面的落款五花八门,最多的还是来自各种事业单位的工会。花篮则摆放在花圈的正下方,却没有标属名字。
许季平的冰棺并没有摆放在灵堂,整个空旷却又拥挤的灵堂里,只有位于上首的各种花卉以及被花卉包围着的黑白遗照。照片中的许季平年轻而消瘦,面带微笑,嘴角微微翘起,充斥着一股子自信与张扬。
许敬和虞桑也正站在遗照的左边下首,两人都身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许敬目光有些呆滞,死死的盯着身前案台上的烛火出神,连楚城幕和仲卿卿走进了灵堂他都没能发现。虞桑也面色憔悴而困倦,眼睛红红的抬头看着许季平的遗像发呆,也没发现楚城幕两人走进了灵堂。
听着灵堂里循环播放的哀乐,楚城幕深吸了口气,又把这口带着香烛气息的浑浊空气吐了出去,这才领着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