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鹭湖郡已经是十一点过了,到家洗过澡,楚城幕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一边翻看着周远庭给自己推荐的经济类书籍,一边等候着严书墨回来。
严书墨被霍霆锋送到总店实习,饶是那边是所有大车装车的起始点,可真等到下班,一般都需要到十二点以后了。
提莫到了磨牙期,未了避免这家伙拆家,苟东赐给它买了不少磨牙棒,可都坚持不了两天就被它啃得一塌糊涂。这会正趴在楚城幕脚下,抱着一根硕大的牛腿骨啃得咔嚓作响。
饭厅对应的着的休息区里,大个子正在健身器械上挥汗如雨的锻炼着身体。
相比苟东赐那近乎苛刻的锻炼计划,楚城幕自认在锻炼身体这事儿上还算是自律。可若是让他像苟东赐这般,不管多晚到家,都得保质保量的完成每天的锻炼计划,那他还是做不到。
从中午被秦怡那小丫头说分手,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十个小时,楚城幕才算是真正的得空下来。虽然他此刻依旧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手里的书籍,可动作却充满了机械感,书籍上的各种专业术语虽然依旧映射在了他的视网膜上,可双眸却明显带上了几分茫然。
饶是拥有近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此刻的楚城幕却感觉自己刚才翻看的这些东西,连半个字都没能记忆下来。
有些心烦的合上了书籍,楚城幕拿起手边喝了一半的老山城,缓步走到了依然蓄满了水的游泳池边上,低头点了一根烟,在沙滩椅上躺了下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抬头看了看寂静而空旷的夜空,任由山野间的微风夹杂着几分燥热的暑气拂面而过,楚城幕却是有些弄不清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舍么?有那么一些,却不多,是轻松么?似乎也有,但也谈不上。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楚城幕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和那个小丫头不合适。只是之前自认为做得还不错,甚至连小丫头那些自卑的心理都考虑到了,还为此做过长远的规划,自认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抹平两人之间的沟壑。然而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走到今天这一步却是他没有想到的,现实也狠狠的给他一巴掌。
至于说轻松,那自然是谈不上的。从两人相处的角度来说,秦怡除了占据了女朋友这个名分,从未给过楚城幕任何束缚,这些从未有过的束缚,在秦怡看来,恰好是两人相处中不正常的部分。楚城幕也自认从未被小丫头约束过,约束他的从来都只是他内心那份道德上的挣扎。既然没被约束过,自然也就谈不上分手以后的
解绑了。
重活一次,一如前世那般认认真真的谈了一次恋爱,最后收获的东西,似乎却是空无一物,甚至连酸涩都谈不上,有的仅仅只是内心仿若被小小的挖掉一块一般的淡淡空虚。
这种空虚多么?似乎也不多,最起码下午和老蒙对话的时候,楚城幕内心是平静的,之前和盛翛然交谈的时候,若非她提及自己手腕上的印迹,自己都快忘了中午才被分手的事情了。
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心事,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身旁小几上的老山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不等了,只是分手而已,自己内心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哪还需要严书墨这个自己感情都弄得一塌糊涂的小男生来安慰自己。
起身走回屋里,楚城幕蹲下身,抢过了提莫口中的骨头棒子,小破狗抬眼看了看他,见他往苟东赐的方向走去,犹豫了一下,又蹲坐在了原地。
“明天帮我去买两张电话卡,看看有没有什么连号,加点儿钱,帮我弄两个。今晚提莫就不回你那边了,我让它上楼陪我睡。”楚城幕拎着牛腿骨,使劲的甩了甩骨头棒子上的口水,冲正在举杠铃的苟东赐说道。
苟东赐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