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视线投向了湖面上正在微微往下沉的浮漂,看得出这根鱼竿应该是黄国涛自己手动制作的,因为那一串快要完全沉入水里了的浮漂只是几节鹅毛的羽根。
散了一颗烟给黄国涛,罗培东背过身,靠坐在木质栏杆上,低头把烟点上,抽了一口后,把手里的打火机又递给了身后的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处的景致,笑了笑道:“这里条件还不错,比起主城那个大蒸笼,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黄国涛接过打火机把烟点上,又把打火机还给了罗培东,扯了扯已经完全黑漂了的鱼竿,一只金色的小鲤鱼被扯出了水面。小鲤鱼虽是极力挣扎,可奈何离了水的鱼儿,生死就不再由它说了算,没多一会儿就被黄国涛抓到了手里。
黄国涛取下了小鲤鱼嘴里的鱼钩,低头看了看鲤鱼嘴角的两根胡须,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作势要丢掉鲤鱼,说道:
“刑不上士大夫!在这个烂泥潭里翻滚,谁又能保证自己将来没个沉没的时候?这些条件,看起来是给我准备的,又何尝不是为将来的你准备的?沉沉浮浮,又有谁说得清楚?小家伙,下次可别这么贪吃了,为了这么丁点儿蚯蚓,就把命给搭上了,你说你是不是傻?”
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鱼儿入水的响动,再听着黄国涛那张依旧不肯服气的嘴巴里说出的言语,罗培东却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一来黄国涛本就说的是大实话,二来他相信自己不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再次抽了口烟,罗培东背对着黄国涛,微微侧了侧身,斜眼看了一下对方那满是乱发的后脑勺,然后抬手看了看表,道:“两年前的那事儿,你不打算给我说说?”
黄国涛闻言,低头把手里刚被鲤鱼咬得有些歪了的鱼饵重新调整了一下,又再次把鱼竿抛进了水里,从嘴角取下一直叼着的香烟,看了一眼,笑
道:“罗培东,咱俩没有私仇!”
罗培东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不通,你为何会对小鱼出手。你也是老人了,应该很清楚,我家老头子的立场才对。”
黄国涛背对着罗培东叹了口气,道:“看在这根香烟的份儿上,我就和你说道说道吧!”
罗培东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我且听!”
“老罗,你知道我们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个军区么?”黄国涛突然提起了一件很是久远,却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
罗培东闻言,却没有丝毫不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十三个,1955年2月,原西北、西南、华东、中南、东北、华北六大军区进行了扩编,并按城市和省的名字命名为沈城军区、京都军区、济城军区、金陵军区、羊城军区、春城军区、江城军区、云城军区、金城军区、安西军区、藏地军区、内蒙军区,又在次年4月22日增加了福州军区。”
黄国涛闻言笑了笑,道:
“不愧是将门虎子,这些东西如数家珍。那你知道你家老子最多的时候,掌控了多少个军区么?”
罗培东闻言,这次没有再回答黄国涛的疑问,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他锃光瓦亮的脑门。
没有得到罗培东的答复,黄国涛也不在意,只是抽了一口香烟以后,又自顾自的说道:
“十三个的时候他掌控了三个,后来缩减到十一个的时候,他掌控了七个,最后缩减到七个的时候,他依然执掌着四个,就这四个里,还有最重要的京都军区。”
罗培东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
“胡说八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情?缩减到十一个军区,那可是1979年的事情,那时候那些老将还有不少还活着,哪里轮到我家老子说了算?”
黄国涛闻言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