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的人么?可你倒好,好好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孩子,就沾染上了这些满是血腥的东西。”
楚城幕有些心疼的用手指抚过了罗溪鱼的脸颊,这个小女人为了自己操心得比自己的母亲还多。在别人眼里,自己或许是坚强的,厚重的,值得依赖的,唯独在罗溪鱼眼里,自己却是那个需要被呵护的。
楚城幕松开了罗溪鱼,不顾枪伤的部位隐隐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感,用强大的臂力把这个丰满的姐姐抱了起来,然后把她面向了自己,再次擦了擦她那双已经带上了几丝血丝的月牙眼,轻声说道:
“姐,别哭了,是我不好。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如果提前让你知道了我要杀李九歌,你肯定会阻止我。实不相瞒,在我安排好这一切的那个早晨,我自己的手也颤抖得厉害。可哪怕这样,我依然执意要弄死他,姐姐不觉得奇怪么?你是知道的,我历来最听你的话。”
罗溪鱼闻言,一双月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城幕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么?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蜀州那个女人报仇!”
楚城幕闻言,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这个姐姐不再纠结于李九歌的生死,而把注意力转移到李九歌为何非死不可上面就好。
虽然罗溪鱼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讨爷爷的喜欢,可楚城幕相信,只要生在这种家庭里面,就不可能对一个外人的生死看得太过紧要,毕竟作为开国功臣的罗骋虎,就是踩着千万具枯骨才走到了今天。
更何况仲卿卿曾经也说过,罗培东年轻时的做法,也不见得就那么干净。作为他女儿的罗溪鱼,即使被保护得很好,可二十多年来,当女儿的就真的对父亲的作为毫不知情?
既然能默许父亲的手上不干净,又怎会因为自己而过多的在意这些事情?罗溪鱼不该是这么迂腐的人才对。
之所以罗溪鱼会这么生气,会这么心疼,恐怕更多的还是那份心理上的落差,在她看来,她所珍惜重视的东西,却被自己因为另一个女人而随意打碎,天底下又哪有真不吃醋的女人?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楚城幕自嘲的笑了笑,有时候他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能不能体会到什
么叫做喜欢,什么叫爱,明明眼前的小女人都哭得梨花带雨了,自己却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掏出一张纸巾,楚城幕为罗溪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轻声解释道:
“姐,李九歌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刚才我之所以问你有没有回过中山路,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去罗伯伯那里了解这个人的身份资料。如果你但凡看过这个人的来历,以及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你就会知道,他这个人留下来,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与其让他落到罗伯伯手里,最后还得头疼怎么处理这个所谓的港商,还莫不如在我手里安排一场意外,就把他给了结了。报复一个人的手段有很多,以我和李九歌之间的矛盾来说,还远不到见生死的地步,毕竟他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罗溪鱼闻言,心中隐隐感觉有些地方似乎不太对劲,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到底哪不对。炎热的天气和激荡的情绪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到底哪出了问题,此刻听楚城幕这么说,居然还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段时间罗溪鱼一直都在津城,倒是对近期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更何况,就算楚城幕把各种信息都传递给了罗培东,罗培东也不见得会把这些信息分享给和此事毫无关系的罗溪鱼。
楚城幕见罗溪鱼小脸上露出了几丝迷糊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好笑。上一次看见这种表情,还是因为自己和仲卿卿在虚空构图,她完全跟不上聊天节奏的时候。
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