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身家菲不菲的,我都被关这里了,就算有再多钱,却也买不来一包香烟。更何况,我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到的。”
楚城幕闻言,却也不着急直接进入主题,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李药的精神状态。现在他这么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样,甚至连点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了,可不利于接下来的谈话。不过被关了这么久,是个人都会有点火气,更何况李药在渝州多少也算个人物,就看自己怎么给他把火气撩拨起来了。
“你被惣申集团免除了执行董事的席位,这事儿你知道吗?”楚城幕抽了口烟,冲李药说道。
李药闻言,再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笑道:
“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收到外面的消息了,不过我现在卷进了这样的事情里,免掉我的职务,也是应该的。集团不可能因为一个身上有污点的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楚城幕闻言,带着几分嘲弄,笑道:
“李药啊李药,你倒是看得开,你到底有没有犯罪,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哦,对了,与其说是犯罪,倒不如说是得罪人了,以后在渝州,怕是没人再敢聘用你了。啧啧啧,这把年纪就被逼赋闲,以后的日子可难熬哦。”
李药闻言,脸色突然一红,带着几丝凶狠,猛的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自己对面的大男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并用更加凶狠的态度和力道,把手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坐下!我不习惯抬头和人说话!”楚城幕比李药起码高出二十厘米,再加上年轻力壮,双手一使劲,就把刚刚站起身的李药按压得膝盖一软,又直接坐回了原位。
被楚城幕一把按回了座椅上,李药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楚城幕,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压抑,说道:
“我他妈是被冤枉的,我他妈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
。姓楚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知道我面对的是谁,那你xx妈告诉我,我除了在这里憋着,我还能够做什么?”
楚城幕见李药几句话的功夫就破了防,忍不住笑了起来,竖起了两根手指,冲眼前犹如困兽一般的男人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当然也知道你的人生被毁掉了,我当然更知道你为何像孙子一样在这里憋着。李药,你胆子小,你怕死,你畏惧权势,你更害怕那两个姓黄的,我说得对吗?”
李药闻言,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又自嘲道:
“楚老板,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知道得更多,遇见黄戴翔这种人,有谁不怕?他他妈手里的人命又不是一条两条了,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不信你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有文老二护着他,在渝州有谁动得了他么?”
楚城幕闻言再次笑了起来,把两根一直竖起的手指收起了一根,冲李药轻笑了下,道:“这个姓黄的,我准备动他!”
李药闻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还用小手指上的指甲掏了掏耳朵。
仔细的看了看楚城幕轻描淡写的神色,中年男子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就准备说话,却被楚城幕再次阻止了,只见他这次收起了另一根手指,再次轻描淡写的说道:“另一个姓黄的,也有人要动他!”
听到这个大男生用最微不足道的语气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李药刚准备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嗓子眼里,仿佛一只被割断了喉咙的公鸡,咯咯咯了好一会儿,硬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你是认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李药才回过神,随手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又拿起楚城幕的烟盒给自己续了一颗,犹豫了片刻,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