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的小鸡崽儿,小鸡崽儿雕工很是精细,连上面的羽毛都清晰可见,所用的材质和手串以及手镯相同,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散发着翠莹莹的光彩,不带一丝杂色。
“嘶……这玩意儿不便宜吧?”严书墨凑过头,看了看楚城幕手里这堆小物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抬头看了看楚城幕,问道。
楚城幕拿起两只小鸡崽儿把玩了一下,又小心的放回了抽屉里,把抽屉推了回去,扣上了钥匙扣,伸手把盒子的底面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落款,这才冲严书墨笑道:“仲卿卿出手的东西,哪有便宜的?光是这个盒子就得值不少钱!”
严书墨伸手接过看了看,发现上面的落款是“金云山”,不由挠了挠头,疑惑道:“这个金云山很有名么?怎么都没听说过?”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
“不算特别有名,这人号称东阳木雕第六人,深浮雕技法都颇有造诣,‘雕花体’最后一个传人,云山是字,他本名金君成,他死后,雕花体就断代了,倒是没想到仲卿卿这里居然有收藏他的作品。”
“我以前看过他的人物传记,所以还有些印象。这人出生于十九世纪末,没接受过多少正统教育,典型的民间草根艺人,雕刻很少画图,全凭感觉,所以经常会出现货不对板的情况,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特色了。我就说这个南极仙翁怎么骑的是麒麟?”
只是相比便宜与否,楚城幕却更看重这大妞是那份心意,想到仲卿卿那全是创口贴的手指,楚城幕忍不住再次扭头看了看那条已不见佳人的小巷子,这才踩动了一下油门,车子缓缓滑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很是慵懒,江边的微风也还带着几分湿气,温度不算太高,但也隐约能让人感受到些许炎热。长滨路靠近江堤那边,还有不少人正在锻炼身体,年轻的男女穿着背心短裤正在跑步,年纪大一些的有的压腿,有的撞树,路边摆摊卖冰粉凉虾的已经推着小推车,把那些瓶瓶罐罐搬了出来。
大清早的长滨路还不算拥挤,经过几座满是腥味儿的江边鱼市以后,在公路另一面山体的笼罩下,温度还突然降了下来,惹得副驾驶上的严书墨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楚城幕则用手肘撑在窗户边上,一手修正着方向盘,往北桥头的方向开去。
“喂,老楚!”打完喷嚏,严书墨几下把手里把玩的紫檀木盒子收好,抬头看了看刚刚路过的水泥桥墩,把车窗升了起来。这好像是轻轨一号线的桥墩来着,修修停停弄了半年多,连爬山虎都爬了半个桥墩了,又突然没了动静。
“嗯?”楚城幕随口应道。
“其实仲卿卿对你挺好的,要不是年纪大了点儿,我感觉她才是最适合你那个人。生活上她乐得照顾你,工作上又能帮得上你,而且她还见过楚叔叔和蒙阿姨,为人大方,出手又阔绰!”严书墨想了想,松开了安全带,把两个礼品盒都放到了车子后排,警告了一下坐在后排的提莫不准动嘴乱咬,才突然说道。
楚城幕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眼看严书墨重新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开口说道:
“其实这事儿和年纪倒没多大的关系,我也不是非要找那种年纪比我小的人结婚,只是如不出意外,我结婚应该会很晚。要是按咱爸妈那样的年龄差来算,我未来的老婆应该刚刚读高一才对!”
“看见她右手小拇指上的戒指了么?从我认识她到现在,那个戒指已经换过很多个款式了,不过戴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变过。更何况,她和我姐还是……”
“那个位置有啥讲究?”严书墨闻言愣了愣,出声打断道。
“不婚主义者!”楚城幕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说道。
“不婚主义者的意思是不结婚?这思想可真够前卫的!那她还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