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回复,又噼里啪啦的打起字来。
“金钱上,他很少计较,但是人情来往上,他特别计较。”苟东赐想了想,回答道。
“看得还挺准!今晚这事儿没被我说破之前,楚城幕可能还得纠结一段时间,可是今晚让我给说破了,以这小子的性格,怕是现在就已经在心里犯嘀咕了。有些事儿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还以为他过得挺幸福呢?”
“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哪怕是犯嘀咕了,他还会在这段感情上磨叽一段时间,不过最后嘛,估计很难走下去。你这个老板娘啊!真心一言难尽,明明一开始我都感觉她很喜欢楚城幕的,哪知在生活中,却粗心成这样!要我说,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戴学姐得了。”
回完短信,严书墨再次啪的合上手机,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驶到了磁器口附近。
苟东赐闻言瞥了严书墨一眼,还特么戴学姐,你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在排队不?你以为就一个罗局长在后面呢?说出来,吓死你!
“在附近整一口不?我现在也不方便回去,忙活了一下午,结果让你害得一口饭都没吃着。”路过一家美蛙鱼头,苟东赐放慢了车速,冲身旁的严书墨问道。
严书墨闻言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回答道:“那就吃一口吧!不过一会儿你得送我去一
趟火车南站那个七天酒店,到时候记得和我换一下位置,我来开车!”
苟东赐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又拿老板的车去骗小妹子呢?那你出门的时候直接开那个霸道不就好了?”
“废什么话,我特么能提前知道我能把这个妹子约出来啊?”严书墨回答道。
就在苟东赐和严书墨勾肩搭背的去饭馆里吃饭的时候,被留下一个烂摊子的楚城幕,正没滋没味的对着一大桌子饭菜。小丫头就坐在他边上,从严书墨走后不久,她就突然回过神来,然后给她自己盛了碗米饭,对着这一桌子菜,默默的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小丫头也没收拾碗筷,留下楚城幕在餐厅,就这么径直上了楼。楚城幕低头看了看,面前这一堆还没开吃就已经凉得差不多了的饭菜,叹了口气,然后起身默默的收拾起了饭菜。
楚城幕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都装进了保鲜盒,接着又把碗筷都洗了,这才回到茶几面前,掏出了医药箱,撕掉创口贴,开始清理因为洗碗而被泡得有些发白的伤口。
再次给伤口上喷了些许云南白药,再把拿出来的东西都归纳好了,楚城幕扭头看了看楼梯的方向,却难得没有上楼的心思,只是默默的点了一根烟,一双大长腿搭在茶几上,双手放到脑后,发起了呆。
在严书墨把事情说破之前,洗碗什么的,对于楚城幕来说,这两年的时间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他在意。尤其是看见小丫头直接丢下碗筷,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上了楼,更是让他感觉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烟头上的火星,随着楚城幕的呼吸,忽明忽暗,眼看烟头烧了差不多一半了,楚城幕站起身,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然后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把厅里的大吊灯关上,只余下几盏朦胧的小射灯。
重新坐回沙发上,楚城幕灭掉了烟头,伸手搓了搓脸,踢掉拖鞋,拉了个垫在靠在脑后,然后仰躺到沙发上,看着大厅的天花板,发起了呆。
一个小时前,严书墨的话,无疑是打开了他内心曾经从未关注过的地方,让原本从不计较的他,突然就开始计较上了。
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就发展成这样了?直到小丫头喝酒之前,自己似乎还拥有一个很是恬美的女朋友,可怎么在别人的眼中,这个女朋友就这么不堪?
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