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回津城找他,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严书墨在床上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回津城了,他在津城那边除了那个永远都聊不到一块去的亲爹,也没有什么别的牵挂。楚城幕见他不愿意回去,也就懒得勉强他了,带上了给老楚的民转公文件,就直接回了津城。
回到家里,楚城幕掏出钥匙,悄悄的打开了家里的
大门,从门口探了个脑袋进屋,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从屋外的庭院里传来一阵哼唱小曲的动静,看来自家老子似乎心情不错?
悄无声息的换掉拖鞋,楚城幕关上防盗门,蹑手蹑脚的准备去庭院里吓老楚一跳,却发现客厅的照片墙上,比起上次回来,似乎多了一张照片。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老楚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对着一堆长枪短炮的话筒,低头看稿子的场景。
想起前几天罗溪鱼说起自家老子连手都在抖,楚城幕注意看了看照片,发现老楚的脖子上都在泛着光,看这样子,应该是出了不少汗,顿时有些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
“楚城幕,你给老子滚过来!”听见客厅里传来了动静,老楚哪还不知道是自家那倒霉儿子回来了。
“爸,怎么了?”楚城幕吓得一激灵,马上一路小跑到庭院里,看着正站在石拱桥上喂鱼的老楚,问道。
“老子的金鱼呢?”老楚扭头斜了一眼正站在庭院门口的楚城幕,问道。
“什么金鱼?金鱼不在水池里游得好好的么?”楚城幕勾着脖子往水池里看了一眼,似乎上次被自己撑死的金鱼又被老楚给补齐了。
“下次埋金鱼的时候记得埋深一点儿,前两天我就一直觉得咱家这个花园里有东西腐烂了,结果就在花园里挖出来一堆烂肉!说吧,把你老子留在津城有啥事儿,你妈这几天脾气可怪得很,下周我看得把她接回津城来了。”
知子莫若父,老楚拍了怕手里的鱼食碎末,直接跳过了楚城幕的狡辩,说道。
“那什么,爸,我给你份东西,你看看能不能用!”楚城幕从包里掏出了两份拆分好的民转公,一起递给了从石拱桥上走下来的老楚,回答道。
“什么东西?”老楚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有些看不太清,于是把文件封皮拿到离眼睛更远的地方,虚眼看了看,待到看清楚封皮上写着“关于民转公的若干思路以及解决办法”,不由一下子瞪大了眼。
楚城幕回到客厅帮老楚把大灯打开,然后又很是狗腿的从茶几下面翻
出一个玻璃烟灰缸,接着又把自己的苏烟撕开,弹出一支,放到老楚手边,这才端了根小板凳,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老楚对面,乖乖坐下。
老楚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找出自己的老花眼镜,却没有第一时间戴上,反而拿着手里这份资料在茶几上拍了拍,问道:“儿子,你这又是要闹哪出?”
“爸,你是一步步从基层干起来的,你帮我看看,这份东西有没有可行性。”
楚城幕太了解自家老子了,要是直接跟他说,这东西就是自己专门为他准备的,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怀疑自己意图不轨,紧接着就能猜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自己有关。虽然老楚不爱上网,至今也没看见那张自己和罗溪鱼同框的图片,可难保他顺着这些关系理下去,就会发现自己和罗溪鱼关系匪浅。
“这东西哪来的?你小子没事儿弄这个干嘛?”如同楚城幕了解老楚一般,老楚也同样了解自家儿子,楚城幕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做无用功的人。
正戏来了,楚城幕闻言干咳了一声,道:
“前段时间,我有个朋友,在永志山的敬老院里,一直照顾一个孤寡老人,那个老太太曾经在咱们渝州,应该也是排得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