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个小丫头还在家里嬉笑打闹的时候,楚城幕已经到达了天籁,此刻正趴在仲卿卿的办公桌上,拿着一张a4纸写写画画,整理着最近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思路。
这两天为了梁茵茵的事情忙了一下,但生活终归要回到自己熟悉的节奏上来。
至于老楚那边,他打算这个周末再回去和他好好说说,这两天就先让罗溪鱼和老楚接触试试,看看罗溪鱼能不能撩拨起老楚内心那股叫做野心的小火苗。如果顺利的话,到时候自己拿出那份民转公,老楚接受起来也不会太过抵触。
仲卿卿把泡好的茶递给了楚城幕,站在他身旁,低头看了看他在纸上写画的内容,不由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楚城幕凭空画图的场景。这臭小子,现在怎么不装了?
“这是渝州这次地块风波的关系图?”回过神,仲卿卿仔细看了看楚城幕画出来的枝状结构,问道。
“嗯,我还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把它画出来看看。”楚城幕给自己点了根烟,推动老板椅,往后退了一截距离,低头打量着面前的图纸,皱眉思索道。
“说说看,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帮你琢磨琢磨。”仲卿卿翻找出一个烟灰缸,从边上拉了一根凳子过来,坐到楚城幕身边,问道。
楚城幕闻言,犹豫了一下,起身在身后的书架里找了找,翻出一张折叠好的渝州地图出来,指着北旷区的地图,说道:
“我从盛翛然那里得到消息,三号线延长线已经出规划图了,目前已经上交到了等待审核,这个消息应该只有几个人知道,我怀疑是姓黄的把消息透露了出去。”
仲卿卿明显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闻言有些骇然的看了看楚城幕,楚城幕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那已经涉及到一个正部级官员贪污受贿了。
“有证据么?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可别瞎说。”仲卿卿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办公室门锁上,这才回身说道。
楚城幕闻言摆了摆手,此时已经有了盛翛然背锅,他倒是不用再在这件事情上掩饰自己的未卜先知,皱着眉头说道:“直接的证据估计找不出来,不过这件事情,连你和我姐都不知道,偏偏我却知
道了,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证据的话,我估摸着李药那里保留着一些关于钢厂股份转让的证据。当初我姐说,不清楚李药是怎么在市政府眼皮子底下把钢厂的股份转给李九歌的,可如果主持这个事情的人本身就是市政府的老大呢?”
见仲卿卿要说话,楚城幕抽了口烟,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不要打算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只是目前我还想不通,姓黄的为什么要通过钢厂股份转让来阻止渝州的地块推出。这种事情,照理说,他应该是一步一步规划好的才对,不可能都把规划图上交了,才突然把地块给摁下了。”
“不然,他怎么敢保证规划图审批完成之前,地块就一定放出去了?万一到时候图纸出来了,地块还没出来,那不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到时候惦记地铁楼盘的人可就多了,那他还怎么通过这个时间差来挣钱?”
仲卿卿端起楚城幕的茶杯喝了一口,思索着道:“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力抗的事情,让姓黄的不得不推迟地块的推出,反正他是市长,什么时候冻结,什么时候解冻,不还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不可力抗的事情?一句话的事情?”楚城幕闻言嘀咕了两句,突然想到了陈功华的大华地产账上没钱的事儿,难道这就是那个不可力抗的事情?而原本“一句话的事情”被不明真相的履新市委书记给用来拿捏姓黄的了?所以他现在才那么着急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