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还没喝过的小半杯红酒递给他,笑道。
“你没有什么熟识的朋友在这里?”楚城幕看了一眼接过仲卿卿酒杯,又是一口闷的许敬,笑道,对于许敬的酒量他还是了解的,倒不担心这点红酒下肚就把他给喝醉了。
“有啊,好几个,看见那个笑得很标准的男的没?以前和我走得最近,他家是在长江跑涉外游轮的,家里七八条五星级游轮,专门跑渝州到沪市。这两年来中国旅游的老外变多了,听说今年又有一条新船在唐泥浜造船厂那边等着下水。”
许敬学着楚城幕的样子,手里拿着空酒杯,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穿一身藏蓝色立领西装的小年轻,说道。
“渝州的造船厂?五星级?”楚城幕闻言神色有些奇怪,顺着许敬的目光看了过去。
“嗨,就是说五星级,他家的船我又不是没坐过,抛开正中间那个很唬人的大吊灯,居住环境也就地面上三星级的标准,连地面上的蒙皮都特么鼓大包了。不过他们找的客房服务是真漂亮,听说是专门为航空公司培养空姐的,一年年都送他们那里去实习,其实就是白捡的便宜劳工。”
两杯酒下肚,许敬浑然忘了边上还有一个眼睛里冒着寒气的仲阿姨,没说两句又开始口花花道。
“那不过去打个招呼?”楚城幕感觉身旁传来的杀气,看了仲卿卿一眼,忙说道。
“不想去,没意思,他不也没和我打招呼么?最近我不是开始接手我老子的生意了么?突然就有一种被逼着长大的感觉,以前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现在都感觉提不起兴致来了。就有一种身边的朋友都还是小孩子,自己却一夜长大了的感觉。”许敬仰倒在栏杆上,双手扶住栏杆两侧,往后下了下腰,说道。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一般感觉自己长大了,或是说自己长大了的时候,其实往往才是最幼稚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心态最不稳定,也最危险,会过高的看待自己的能力,却又会过低的评估自己会遇见的困难。
“我怎么感觉这个陈功华似乎对我隐约有些敌意?”不再搭理位于仲卿卿另一侧要死要活的许敬,楚城幕侧头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点上了一只修长卡比龙的仲卿卿,问道。
“你不知道?”仲卿卿还没搭话,许敬就开口了。
“我知道什么?”楚城幕莫名其妙道。
“当初在锈色棉花糖门口被人割喉的小年轻,是陈功华的三儿子,哈!”许敬笑道。
楚城幕扭头看了仲卿卿一眼,却见仲卿卿点了点头,道:“我也是事后很长时间才知道的,因为这个事情是曼蔓他老子一手操办的,所以我没有太过关注,再加上你和曼城恩的关系也不错,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就没多嘴!”
楚城幕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许敬,问道:“你啥时候知道的?”
许敬视线从仲卿卿身后绕过,看着同样仰靠在栏杆上的楚城幕,笑道:“我第二天就知道了啊!”
“那你不告诉我?”楚城幕问道。
被仲卿卿勾起了烟瘾,许敬掏出一盒天子,扔了一颗给楚城幕,然后自己点上,吐了一口烟,说道:
“你也没问啊!再说了,当时咱们只是路过而已,而且还有曼蔓在场,有她老子在前面顶着的,有啥好担心的。说来也怪陈三儿自己没事儿找事儿,非要去装穷小子,追求什么真爱,那种女人,直接拿钱一砸,不啥事儿都没有了?”
“要不是我事后特意了解了一下,都不知道那个什么吕筱筱是你公司员工的女朋友,不过那时候,曼秘书长已经把事情给压下去了,我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楚城幕闻言才恍然,为啥曼城恩算计起自己来,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自己去云城的时候还纳闷,一个在他晋升关键期的恶性事件,让自己给消弭了大部分影响,居然就用沙场那帮人给还了?难道他曼城恩的晋升就这么不值钱?
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