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的德语水平,在她这个年纪,哪怕是放到德语系,也是拔尖那一批里的,毕竟德语系大二结束,也就不过B2的水平,更别说她的英语水平还过了专业六级,读写以及口语能力都很不错。
“嗯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过年那个饺子是我模仿我妈妈包的,那时候,我有些想她了。她是渝州人,后来嫁给了北方人,所以在包饺子上,一直在渝州和北方的习惯之间挣扎,北方的饺子呈新月形,而渝州的饺子嘛,一言难尽。”
秋锦歌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嘴唇里轻咬着小叉子,小叉子上还沾着些许米色的沙拉酱,配上她那浅粉色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有些会想歪。
“你看得懂日语?”楚城幕踢掉了拖鞋,往身后放了几个垫子,然后屈膝半躺到贵妃榻上,看着身侧不远处,那道时刻保持着挺直姿势的背影,问道。
秋锦歌闻言点了点头,起身从电视柜边上的架子上拿起一个带尖嘴,类似一只棕色小鱼一般的陶制品递给了楚城幕,说道:
“嗯,读书那会儿,大三的时候,我作为交换生,去东京艺术大学留学过一年,我的陶笛就是在那边学的。当初想学这个,就是受了宗次郎《故乡的原风景》的影响,觉得这个音色美极了,后来还一度动了心思自己去烧制陶笛。可惜我学的东西太杂了,光是我们国家的古典乐器就够我花费一生去深耕,陶笛也是学了个基础,就没继续学下去了。”
楚城幕接过陶笛把玩了一下,手里这只陶笛是十二孔陶笛,这种陶笛一共能吹出十三度音,而且看起来也有一些岁月了,哨口的釉面有了些许磨损,比起陶笛其它部位,颜色更是深了几分。
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又把秋锦歌的乐器给干坏一个,楚城幕把玩了一会儿,就把陶笛还给了她,秋锦歌接过陶笛,又放回了刚才的架子。楚城幕这才注意到,陶笛的旁边还有一个梨形的黑色乐器,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叫埙才对,看起来和陶笛相似,可实则完全是两个东西。
这女人在音乐上的涉猎也太广了,楚城幕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只会玩吉他,会点儿简单钢琴的选手,在她面前,就如同小孩子和大师相比似的。难怪一眼就看出来那些曲子有问题了,要知道李容从小也有专业的学过音乐,他却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怀疑。
“这里在说什么?”楚城幕指着电视问道。
电视屏幕里,一个十多岁模样,长着一颗小虎牙,穿着水手服的女生,正站在讲台上,对讲台下的同学说着什么,从面部表情上,看得出来她很抱歉,可惜这一段日语掺杂了太多的平假名,楚城幕连猜都无从猜起。
秋锦歌放好了陶笛,看了看电视屏幕,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楚城幕,经得他的允许,然后坐到他身侧,轻轻的靠在他屈起的一条大腿上,看着屏幕,一字一句的翻译道:
“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好像也没有治疗的方法。被医生告知总有一天我将不能走路、站立、说话。在这一年里,理所当然能做的事情变得一件一件不会做了。”
“在梦里中,我能和同学一起说话走路,一起打篮球,尽情的奔跑。但一睁开眼,只有不能再自由活动的身体,每天都在变差。为了不摔倒,要怎样走路才好呢?要怎样才能快点吃完便当呢?怎么做才能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呢?我不得不在脑中一一考虑这些,生活下去。”
“上高中,上大学,去工作,这样描绘出的未来,已经不可能实现了,找不到生存下去的道路,连微小的希望也看不到。因为生病,我的人生被毁掉了,好几次我都这么想。但是,但是,虽然很悲伤,但这是现实。不管怎样哭泣,也逃避不了病魔。就是想要回到过去,时间也不会倒流。所以,我想,一定要自己喜欢上这样的自己。”
“然而自从身体变成这样之后,才体会到许多事,家人只是陪在我身边,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