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元丰三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谪贬黄州,住在城南长江边上的临皋亭。后来,又在不远处开垦了一片荒地,种上庄稼树木,名之曰东坡,自号东坡居士。还在这里筑屋名雪堂。
对于经受了一场严重政治迫害的苏轼来说,此时是劫后余生,内心满是忿懑和痛苦。但他没有被痛苦压倒,而是表现出一种超人的旷达,一种不以世事萦怀的恬淡。时而布衣芒屩,出入于阡陌之上,时而月夜泛舟,放浪于山水之间。
只是这么一首带着归隐意味儿的诗词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却由不得楚城幕不多想。伸手摸了摸了雕文,楚城幕发现自己的手指肚上隐隐带上了一层黑色的涂料,看样子,这首《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还真没换上多久。
“这个地方可以随意改动的地方不多,廊柱上的诗词算是为数不多可以改动的地方了。”趁着楚城幕打量四周的功夫,盛翛然已经泡好了茶,随手拿起一个茶盏,也没讲究什么礼节,就递给了楚城幕,然后靠坐在了廊柱边上,一条腿曲起,白嫩的脚丫随意的踩在木制座板上,淡淡的笑道。
“不知道这里以前雕刻的是哪首《临江仙》?”楚城幕接过茶盏,轻轻的呷了一口,问道。
“杨慎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盛翛然自嘲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