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丰的背景走远了,楚城幕才把目光投向了抓住自己胳膊的曼蔓,疑惑道:“曼学姐,你这又是闹哪出?”
曼蔓却避而不答,只是继续扶着楚城幕的胳膊,笑眯眯道:“倒是你,啥时候和罗丰认识的?”
“不叫罗丰哥了?过年那会儿吧,好像是初三,我当时爬山差点摔了,他拽了我一把,算是救过我的小命!”楚城幕看曼蔓行动有些艰难,也就没收回胳膊,任由她拽住了自己。
“送我去教室吧,我今天走路太费劲了,当着他的面,我当然叫他哥哥了,就像张淼,当初我在鹏城的时候,不也管他叫张淼哥么?这是礼貌,还说我大冬天去滑雪呢,你自己不也没好哪去?”曼蔓抬手看了看表,眼看快到时间上课了,回答道。
曼蔓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不仅仅是因为长得漂亮,更因为她精益求精的求学态度,楚城幕虽然低调,但也不差,手底几家互联网公司几次扩招人手,都是直接在渝华招的,以至于年初才会把纪衾这只小虫子给放了进来,只是相对曼蔓在全校制霸,楚城幕的名声更多的是流传在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之间。
两人在校园里走了没多一会儿,就被来往的同学认了出来,大多是路过了,还忍不住回头打量两人一番,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太过在乎别人眼神的人,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你和这个罗丰很熟么?”眼看走过了银杏大道,有一个长上坡,楚城幕胳膊上微微使劲,把曼蔓的大半重量都承担了过来,一边配合着她的脚步慢行,一边问道。
“其实也谈不上多熟,满打满算的话,也就认识了几年而已,罗丰主要是在欧洲那边工作,偶尔会到北美出差,我是那时候通过罗时姐认识他的,相比罗家的其他同辈,罗丰的骨子里要少几分傲气,多几分真诚!”
曼蔓扶着楚城幕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往上蹭,一对浑圆的小兔子伴随着她的蹦跳,在军绿色的外套下,很是吸睛,饶是她常年有健身锻炼的习惯,不多一会儿也累得气喘吁吁了。
“罗时?是个女的?罗丰很真诚么?”楚城幕倒是没想过会从曼蔓这里听见这么个评价,这些人一看就浑身都是心眼,怎么也和真诚搭不上关系吧?
“嗯,听说是他们曾爷爷给的名字,不分男女,只要你足够优秀就行。我说的真诚是指,对人更温柔,更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这可能也和他从小就没了母亲有关系!”
“听罗时姐说,罗丰现在还保留着一个吃一口甜,再吃一口苦的习惯。因为他对于他母亲的记忆,只有为数不多的被他母亲哄着喂药时的情景,母亲活着的时候,是先苦后甜。失去母亲以后,回忆起她的时候会甜,但是回忆完了会很苦,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我想,一个孝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曼蔓骨子里有一种直来直去,察觉到楚城幕对罗丰的好奇,也没多做隐瞒,就把她认知中的罗丰同楚城幕描述了一番。
这样么?楚城幕突然想到年后初三的时候,临别时,罗丰送的那双手套了,确实是一个温柔细心的人,听过曼蔓的描述,再加上罗溪鱼对于罗丰的介绍,楚城幕对于罗丰的品性有了一个粗略的认识,应该是个可以接触看看的人。
曼蔓和程颐小丫头是一个系的,都是学得室内设计,千辛万苦的把曼蔓送去了教室,临出她们教学楼的时候,楚城幕却在教学楼的过道里,看见了多日未见的马轲,此时的马轲状态已经好上了许多,本已经消瘦下去了的身子,又长出了二两肉。
不过相比之前那种清冷不羁的气质,此时的马轲无疑多了几分肮脏和颓废,就像是换气扇下的玻璃,长年累月下来,沾染了太多的重油,无论怎么清洗,清洗得再干净,摸上去依然会有一种黏糊糊沾手的触感。
这个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还感觉颇有性格的女生,此时已经俨然净街虎,在她身旁两米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