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过年就变得很冷清的断龙山,在年前的最后一天,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断龙山的行政单位此时应该还叫做乡,得等到2019年撤乡并镇以后,才会改为村。
断龙山分成高矮两层,第一层海拔八百多米,有擅长爬山路的渝州人,从山脚爬到山顶,也就二十多分钟,以前老楚年轻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到了第一层的山顶,会出现一个很明显的断面,这个断面相对于其他地方,显得尤为平整,断龙山的乡镇府,中学,小学都坐落在这个断面上。
从这个断面往后,沿着断龙山小学背后的山路往上再爬个十来分钟,就会抵达断龙山第二层的山顶,这一层大概高六百来米,纯粹的山路,最陡峭的地方和水平面近乎八十来度,当初楚城幕不敢走的地方,让吴世友给背了上去,就是这一段山路。
到了山顶,就会看见一大片的崖顶石刻,石刻雕刻的内容并非佛家的那些东西,而是很少有的道教天君,雕工精湛,人物栩栩如生,雕刻的时间早已无从考证,上面的颜料也被风雪给侵蚀得差不多了,露出崖壁上斑驳的刻痕。
这片石壁往左,有一个小巧的山洞,洞口上很有仙气的刻着几个大字“清风洞”,山洞不大,刚好够一个人起居,洞的底部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天然小出口,小出口的另一面是悬崖绝壁,站在出口处,可以把整个断龙山的风光尽收眼底。
沿着这片崖顶石刻水平往右走,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会有一大片巨大的石林,有的巨石像一块鼻子朝天的硕大猪头,有的巨石又如抓地长啸的巨虎,然而更多的,却是如同一根根擎天玉柱的巨石。
相传当年大禹治水之前,整座断龙山被洪水所淹,山里的小动物,就是因为有那几块巨石,才躲过了一劫,这里的人大多知道这个传说,说起来更是活灵活现,几块巨石下面,铺满了各种细小的海螺和贝壳的碎片,无疑更为这份传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楚城幕小时候有来这里野炊过,反正当时他信了,越过这堆巨石,再往山林里走上半个多小时,那才能找到霍霆锋位于深山里的老家。
断龙山的乡镇府加上乡镇医院,粮站,中学,小学,再加上那条蜿蜒扭曲的盘山公路,构成了一条稀稀拉拉的长街,这条长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原住民,所以放了寒假的断龙山很是冷清,平时热闹的中小学此时也是空无一人。
而这条几乎没有任何人在的长街,此刻却迎来了三辆军绿色的吉普,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车还没停稳就从吉普上跳了下来,这群男人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加衬衣,哪怕山上的温度比起山脚低了七八度,有的地方还甸着雪,他们却仿佛没有丝毫感觉一般,很是气定神闲。
为首的吉普车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年纪看面相大概只有二十四五岁,可一头黑发却已经带上了根根银丝,身高大概一米八出头,面容精致,气质很是沉稳,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这丝浅笑,让看见他的人,第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好感,一身普通的黑色风衣加西裤的打扮,却让他穿出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感觉。
年轻人打量了一下四周,拿起手里的地图对照了一下,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周边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方便他对照,唯一能够算作参照物的,大概就是旁边小学旗杆上,正在寒风中飘扬的白色校旗,校旗上画着一条由远及近的抽象公路,公路下面写着几个大字“断龙山天路希望小学”。
“老七,你过来看看,这里像不像?”年轻人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司机问道。
司机闻言也打量了一下四周,苦笑了一下道:“老爷子画的地图太抽象了,本来以为这种呈现断面的地势很好找,哪知道渝州周边到处都是这种地势……”
话说一半,司机的目光停留在了断龙山第二层的山顶,只见他迅速的跳上了越野车,从手套箱里掏出一个军绿